望中又带着蚀骨的嫉妒:“好,我会如你所愿。”
子矜心中一恸,突然觉得茶室里的阳光是那样的刺痛,把她割的支离破碎……
小二见两人似乎起了挣执,那男的走了以后那女子的还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还道是寻常情侣吵架了,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道:“小姐,您别难过了,误会总能解开的……”却见那女子突然抬头,晶莹剔透的脸上有些许泪痕未干,看得他都心中不忍,心想:那男的也真狠的下心来……正在胡思乱想间,却听得她茫然自语道:“误会?要真是误会倒好了……”小二听了正摸不着头脑,却又见她和气地冲他一笑:“谢谢你了。”说着拍了拍他的头,结账走了。徒留小二一人,在那里喜滋滋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他决定这个月都不洗头了……
修文,你可知道,我多么希望替你挡枪的那个人是我。
然而事实无法改变,我却注定要做那个辜负你的人。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很多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还来不及说声再见,就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一缕抓不住的空茫。
如今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白舜华见她脸色,也就猜到了几分,却还是劝道:“你可想清楚了?将来莫要后悔才好。”
子矜黯然道:“我想过了,只有这样,程小姐才能活下去,修文也能求个心安。”
那日她把同程小姐的对话告知了白舜华,他听了也是震惊不已,却只说了一句:若是有人深情如斯,只怕凡人无福消受。她去见修文之前他又说:痴念有余,决断不足,重情重义却伤于忧柔,也许并非良人。却不想一语成谶……
白舜华闻言却叹道:“那你自己呢?感情的事又怎能退让?有时候退一步,并非海阔天空,而是满盘皆输。”
子矜默然,抬起头来眼里已是波澜不兴:“事到如今,这一盘棋已变成死局。总要有一个人退让才是。”
倘若无能为力,不如接受现实。
白舜华见神情她委顿,也不忍再说什么,好言宽慰道:“既如此,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放宽心才是。人生还有许多别的美好的事情,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尽管跟我商量,切莫闷在心里才好。”
子矜点头,见他眼里有着淡淡的暖意凝聚,似是在担忧她,心下感动,也不再多言。
是夜辗转难眠,寅时方才睡去,醒来时竟是日头西斜,她忙叫翠墨道:“怎么这么迟了都不喊我?别人知道了又要说闲话了。”
翠墨一脸委屈状:“昨儿太太回来一脸倦容,我早上进来见你睡的沉,就想让你多歇会儿。谁知反倒怪我……”
子矜忙道:“是我的不是,你别生气。”
翠墨忍不住噗哧一笑:“我逗你玩的哪。我怎么会生气?倒是太太,最近鲜有笑容,让人见了揪心。”子矜垂眼黯然不语。
翠墨边替她整理床铺边又道:“今儿一早有位倩倩小姐送喜贴来了,偏巧你还歇着,三姨太又让人家坐了冷板凳,她等了一会儿子就走了,说是让你得空去找她。”
子矜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翠墨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倒是三姨太房里添了个丫头,打扮的妖妖调调的,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不定起个什么名也就罢了,竟然还叫什么惜兰,也不想想凭她也配?谁不知道三太太打的什么鬼主意,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派来勾引老爷的。”
子矜笑着瞅了她一眼:“也不知这位惜兰哪里开罪我们的翠墨大小姐了?”见翠墨不好意思地笑笑,才又正色道:“背后说人是非终究不是件光彩的事,这府里已经够复杂的了,你别把自己也掺和进去才好。”抬眼瞥见翠墨一脸不服气,也明白她是一心为主,因又劝道:“你别不爱听,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三姨太本来就和咱们有过节,何必再去惹她。再说了,她爱找什么样的丫鬟也不关我们的事。”
翠墨连连点头,又笑道:“可不是,老爷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