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他被皇帝下放去地方历练,只好把妻儿留在京城。等他回来后已经过去三年了。
苏言另一只手拿着茶壶,手指捏紧又放松下来。
“我本来早就该去拜访聂大人,聂大人是我的恩人。若不是聂夫人收留我娘,又放了她的卖身契。我就是奴籍,不能考科举了。”
聂尚书看向苏言目光有些恍惚,他回过神来:“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包着脸说是伤了后脑勺,站在聂府门口等你娘回来。”
“后来我就没见过你了。”
苏言的胸腔里满是酸涩,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这样的神态落在聂尚书的眼中,聂尚书一直在看苏言的脸,“你的眼睛跟我夫人太像了。五官隐约有些熟悉。要不是知道你是谁,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哪个子侄。”
苏言抬起头来,对着聂尚书笑了笑:“我却是不敢当。聂大人家是百年世家,聂公子是家中独子,我怎么能做聂大人的子侄?聂大人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没有人会关心我,没有人会把我当成骄傲。”
聂尚书皱着眉头。
“我父亲说想他儿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年少时跟普通人过得一样,并未享受富贵,也不曾锦衣玉食。”苏言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的说:“聂、聂大人,我魔障了,胡言胡语,您就当没听过吧。”
苏言说着给聂尚书急忙道别落荒而逃。
走出春芳楼后,苏言脸上的慌张顿时就消失了。要是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聂尚书,聂尚书还要存疑,只有聂尚书自己查出来的才是真相,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