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虞澜意掀开车帘看虞二爷。
虞二爷一眼就瞧出来,虞澜意的身子有些虚,脸还是苍白的,他目光一沉,“澜意,你这是怎么了?”
虞澜意:“我受寒了,小毛病。”
虞二爷一听心放进肚子里了,这还是小事。郑山辞把自己准备的烈酒让旺福拖了过来,“叔父,这些酒您拿到军中去也有作用,就当是小侄跟澜意的心意,还请你不要拒绝。”
郑山辞送礼送到心坎上去了。虞二爷行伍出身,自身也是侯府的人,什么金银珠宝都见识过了,对这些不太看重。别人送的礼都是府里的夫人跟管家在管,没什么特别的。每年对着姓名回赠价格差不多的礼品就够了。
这一车的烈酒的价格比不上金银珠宝,但这份心虞二爷是领悟到的,只有自家人才会这般考虑,觉得这礼对你有没有用,旁人就是想着面子跟好看去了。
虞二爷拍了拍郑山辞的肩,“好,你这一车好酒我就收下了。”
郑山辞忍痛含笑:“……叔父喜欢就好。”
武将的力气都是这般大的么。
虞二爷见虞澜意还伸出脑袋在张望,他训了一句,“还露出脑袋来吹风,自己安心在马车上待着。”
虞澜意:“……”
好久没有被长辈的训斥了,虞澜意有点不习惯。
“我们赶着回边疆,今天就不在这里停留了,这里有大哥大嫂,长行,还有英国公府……捎带到礼品。”虞二爷真的嫌麻烦懒得带,他是去边疆戍边的,又不是去玩的,带这么多东西去,像什么话。
结果他刚一表露出这样的死样,就被长阳侯训了,“境内没甚危险,你就是嫌麻烦。你不是去玩的,澜意是去玩的。看什么看,我还说错了么。”
虞二爷:“……”
被长兄的血脉压制了,他忍了这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