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不快的是中间又出了岔子。
起因是松风岭的王义多嘴,说他师弟欧阳春明死的实在冤枉,既然凌彩也死了,不如给他们两个配个**,也算是一桩美事。
双方吵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最后还是越溪谷的岫云夫子站出来说道:“我越溪谷的弟子终身不嫁,阳婚都不结,更没有配**一说。你们若是觉得欧阳春明死得孤单,大可回去给他找十个八个夭亡的孤女葬在一处。休要打我徒儿的主意!”
仙源山和松风岭的夫子也出来,喝退了各自的弟子。
“你们松风岭的人就是脸皮厚,大约是常年被风吹的吧?又不是我们不肯赔命给你们,之时元凶跑了,得抓到他才算数,总不能让无干的人抵命吧。又何况你们虽然搭上了一条人命,可我们也没少赔你们东西,要不然怎么就把你们的嘴给堵住了?!”仙源山的人也是一肚子气。
“我们松风岭又不是没有那些东西,当我们稀罕么?!不过是给你们个面子。”
“既然那么清高,何必收下呢?!令人齿冷!”
春意快要褪尽,夏日的炎热一步步逼近。
苏好意心里沉沉的,闷闷的。
当她看到花颜夫子的棺木被烈火包围,看到凌彩的尸身放在的柴堆上,看到欧阳春明小小的骨灰匣被青布包裹,她心里就特别难过。
因为祭奠是在黄昏举行的,祭奠完毕之后,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
众人纷纷往各自的住处走,苏好意走的有些慢。
天幕上零星的星子闪烁,蝙蝠在头上盘旋。
苏好意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一时想不出来。
“你怎么了?”司马兰台从后面赶上来,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就拉住了苏好意的手。
苏好意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树,就在不久前,她躺在那棵树上,花芽站在树下,笑着递给她一只包子。
花芽天真的笑脸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想不出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的心那么狠?
“我没事。”苏好意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两个人并肩走着,回到青芜院的时候,苏好意忽然问了一句:“师兄,你有没有想过花芽还有同谋?”
第385章 少年红烛昏罗帐
时近五月,仙源山开始多雨。
但往往是黄昏下到平明,等天亮了雨也停了。
苏好意泡了个热水澡,整个人松泛泛地躺在司马兰台臂弯里。
床帐垂得低低的,烛光透进来,越显得帐子里隐秘暧昧。
第228节
苏好意把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又牵过司马兰台的一缕来,把两缕头发系在一处又解开,再系上再解开,如此把玩。
夜还不深,如果不是因为下雨,不可能这么早就上床。
但苏好意一听雨声就犯困,只想待在床上。
“等等再睡,头发还没全干呢。”司马兰台见她眼眸迷离,低声提醒。
苏好意洗完头发都是司马兰台给她擦,擦到不会有滴下来的水。然后在枕头上铺上一条又厚又大的浴巾,这样就不必担心弄湿枕头,也能让头发干得快一些。
“就让我睡嘛。”苏好意撒娇:“我今天中午都没睡。”
司马兰台就亲她的脸,捏她的耳垂,用一缕头发去扫她的鼻子。
苏好意被闹得睡不着,就推他:“早知道这样就不留在这儿了,你这人蔫坏,杀人不用刀。”
“我是疼你,哪里是坏,竟然扯到杀人上去。”司马兰台捏住苏好意的脸,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苏好意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开始捂着脸坏笑。
司马兰台见她如此就拉开她的手问:“笑什么?又想到什么坏事上去了?”
苏好意不说话只是笑,花枝乱颤的,引逗得司马兰台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整个人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