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伏蝶瞪了他一眼,咬得更凶了。殷红血珠从它的齿尖滴落到了地上,四周人群中忽而一阵暴动。

乌归忙着从发伏蝶的口中抢救顾屿的手,无暇顾及其他。燕鹤青倒是在看戏的空当,还不忘向四周若无其事地斜睨一眼。待看清那些人的反应后,眸色一凛,出手将发伏蝶拍昏后拎了起来。

顾屿的手被咬得鲜血淋漓,紧紧抿着唇,似乎痛得不轻。他站直身体,强忍着疼痛向燕鹤青道谢。

燕鹤青沉默地看着他,将发伏蝶抱在怀中,微拧着眉,并不答话。乌归从随身行囊中掏出了用来疗伤的药膏,轻轻碰了碰顾屿。

顾屿接过药膏,简单处理了下伤口,血渐渐止住了。周围的暴动渐渐止息,街市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繁华热闹。

燕鹤青只作什么都没看见,低下头拍了拍发伏蝶的脑袋,力度拿捏地刚刚好将它拍醒。发伏蝶甫一睁眼,立刻对着顾屿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但碍于燕鹤青在场,没敢再扑上去。

顾屿倒是眼眸微微上挑,笑得十分善解人意:“没想到几日不见,犬兄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不过想来也是为了维护主人,一片忠心倒也着实令人感动。”

发伏蝶:“………………………………”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老子是神兽!神兽懂吗?

发伏蝶嘤嘤嘤假哭着往燕鹤青怀中钻了钻,低声叫道:“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呜。”

呜呜呜你管管他,那小子骂我是狗。你去管管他。

燕鹤青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顺从它的意愿出言反驳。反而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它的脖颈。

发伏蝶心中骤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乌归看了看燕鹤青,很有眼色地从隔壁摊贩处买回来了根长绳。那商贩向他再三强调了保质保量绝不退款,用来拴狗恰到好处……用来拴人也不是不行。

乌归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随意嗯了两声,拿起长绳付钱走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燕鹤青身边,双手将长绳递了过去。

发伏蝶磨牙霍霍,呜呜低吼,目眦欲裂。

好好好,好的很。老子瞎了眼,到现在才发现你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呀呸,再不发威真把老子当狗了!

它纵身一跃,试图逃离燕鹤青的怀抱。然而燕鹤青动作更快,一把拽过长绳围过它的脖颈,发伏蝶瞬间被牢牢套住动弹不得。

燕鹤青蹲下身看着它,眼眸冷冽,唇角微微上扬:“乖,帮我寻人。寻到了晚上请你吃肉,寻不到晚上吃你。”

发伏蝶抖了抖。抛开良心不谈,它觉得这事燕鹤青是真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