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在水中忽觉眼前有白光一闪而过,他努力睁眼去看,身体不自知地往下挣了挣。

乌归被他的动作搅得险些失了平衡,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又紧拽着他往上提了提。

顾屿却已于一片朦胧光晕中窥见了那湖心物什的轮廓,但此时又尚不便同乌归言明,只得先于自己默然思索了一番。一时间心中诸多揣测,纷至沓来。

许久,二人才重又靠了岸。乌归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身上衣衫湿透,胸口起伏,喘息不止。

顾屿坐在一旁徒劳地拧着自己的衣服,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又开始琢磨怎么再把人忽悠下水。

又等待了一阵,乌归勉勉强强坐了起来,面色苍白,显然已乏力至极。

顾屿默默观察了他一阵,揣着所剩不多的良心打消了方才的念头。

然而水还得下,东西还得查,虽然一时半刻凫水是学不会了,但不代表没有其他方法。

半刻后,乌归神色复杂地盯着眼前浑身上下贴满避水符纸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顾屿对着湖面往脸上贴着长条符纸,仔细检查疏漏,没有感到丝毫不妥。

眼看这奇葩纸条人真准备就这样往水里跳,乌归万分诚恳道:“呃,咳,那个,顾公子,你这,就这么下水,是不是不太……呃,不太合适。”

顾屿闻言转过头,眼神幽幽地盯着他,面上黄符纸随气息起落:“没事,你放心,死不了。”

而后决绝转身跃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