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置之不理。“他话锋一转,抬眼看向来人,微微一笑道,“阁下既是受命于人,又是鬼域中人,不如告知你家主人同我天枢阁合作,共同将这变数抹杀,如何?”
来人闻言先是一怔,心中惊诧不已。方才还奄奄一息的小子这会像是突然变了个人,眸色清明,举止从容自若。盯着人看时像是能一眼看穿他人潜藏于心底的隐密。
千辞见来人呆在一旁毫无反应,颈间疼痛连绵不断传来,眸色微沉,伸出手握上刀脊,手中暗金色灵力源源不断传向那暗黑沉刀。
来人只觉手中刀逐渐变得沉重不堪,抖动得也越发厉害,心中慌张不已,忍不住大喊道:“你要做什么?”
千辞冷笑一声,将手于刀脊上轻轻一拍,利刃刹时断为数截,落在地上碎为齑粉。千辞向来人轻笑道:“作为下属,总要学会听懂话。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
记得带话给你家主人,若愿意合作,就请他亲自来一趟天枢阁。若并无此意,我亦不强求。”
来人见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连连答是。待千辞说完,便瞬息间化为烟尘消散在原地。
阎浮城。北城鬼主府。
燕鹤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一方鬼主有一天会被一根线缠上。
花言巧语说尽,威逼利诱用尽,那金线仍是紧紧缠绕纹丝不动。燕鹤青的脸色日复一日地阴沉。
同样被金线缠住的顾屿倒是对此不以为意,甚至于闲来无事,在北鬼主大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了一番。
燕鹤青不久后就让他得到了报应。
因那金线长约九尺,被缠住的双方可移动范围实在有限。是以燕鹤青坐着批文书时,顾屿得站在一旁陪着;
燕鹤青外出除恶兽时,顾屿远远躲着陪着;
燕鹤青在屋内同下属把酒话平生时,顾屿站在屋外冻得瑟瑟发抖陪着。
顾屿愤愤不平,几次想同燕鹤青理论,又都被燕鹤青三言两语怼了回来。
北鬼主淡定表示这都是金线惹的祸,自己不背锅。
顾屿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将心中怨怼发泄在自个儿身上,平白无故频频撞墙。一直撞得府内鬼尽皆知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