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插花艺术是选修课,所以李安好管得并不算严。
如果学生一两次没来,李安好也就放过了,不会扣平时分。毕竟人总会有点事儿,但事后要补请假条。
但有位名叫秦遥的同学,在没有出示请假条的前提下,已经连续三次没来上课了。
李安好感觉有点不对劲,便询问了班里的同学。
而班里的同学似乎都不知道秦遥的情况。
于是,李安好在下课后去找了秦遥的辅导员。
辅导员听了这事儿后,当场联系了秦遥。
通讯被接通了,秦遥说自己有事耽搁了,下次再补请假条。
再次上课时,李安好见到了秦遥,一位脸色苍白但五官精致的Omega,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衣服的纽扣,被秦遥扣到最上一颗。竖起的领子,遮住了Omega的脖子。他穿着长衣长裤,戴着黑色的手套,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
李安好收下秦遥的请假条,便让秦遥重新回到座位上。
一堂课里,秦遥完全不在状态。人是坐在了教室里,只感觉来了个壳子。
下课后,李安好喊住秦遥。在问到秦遥没课之后,李安好将秦遥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他给秦遥倒了一杯热水。
秦遥道谢后接过水,捧着一次性纸杯,望着上升的白气发呆。
李安好温和道:“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
秦遥愣愣地看向李安好,没说话。
他精致而苍白的小脸,就像是陷进了衣服里,整个人显得分外单薄。
“你是生病了吗?”李安好主动开口询问。
秦遥摇了摇头,过了会儿,他又点点头。
李安好盯着秦遥的脸。
秦遥被盯地有些不自在,精致的小脸往衣领里缩了缩,就像要把整个人埋起来一样。
察觉到秦遥的瑟缩,李安好愧疚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秦遥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和老师说。我不会随便对别人讲的。”李安好温和道。
秦遥盯着水杯,没说话。
杯子里的水逐渐变凉,秦遥一口也没喝。
李安好看向秦遥的黑手套,问道:“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秦遥僵了一下,纸杯被捏得微微变形。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办公室内,只剩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秦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帮你的。相信老师,好吗?”
李安好凝视着秦遥的双眼,眸中是坚定的温柔。
秦遥垂下眸子,狭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打下一层阴影。
他抿了抿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说出来到办公室后的第一个字:“好。”
杯子被放到一边,秦遥摘下了手套。
修长的手就像是珍贵的艺术品,细腻的肌肤上布满道道勒痕。红色与白色杂糅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
“你……”李安好看着秦遥,说不出话来。
“老师,你能救我吗?”秦遥盯着李安好,空洞眸子中隐藏着一丝小小的期冀。
李安好闭了闭眼睛,愤怒与疼惜充斥着心头。
“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站在阳光之下,不曾直面黑暗。然而,当夜幕降临之时,总会有灯光达到不了的角落。
秦遥父母双亡,还有一个7岁的Omega弟弟。
为了补贴家用,没课的时候,秦遥会去勤工俭学。
那天,很晚才收工的秦遥,走在大路上,路过一个小巷子。
小巷子那里,本来是有监控的。
而在那天,那里的监控恰好坏了,也没有来得及修。
秦遥被拽进了巷子里,来不及求救。
侵犯秦遥的人,名叫容希。
容希用容天少将的身份,威胁秦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