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柔尴尬的垂下眼,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胡乱推了他一把,“你别闹了!”
“是你故意安排我住的离将军近,又把露荷安排在角落是不是?”
枕雪看够了他们打情骂俏,拧起的眉毛好像打了结的麻绳,怒视着容晚柔。
“是你故意赏赐我那么多东西,让露荷对我心生记恨,从而害我对不对!”
“一切都是你做的!容晚柔!”
对上容晚柔毫无波澜的目光,枕雪忽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枕雪话还没说完,一个砚台就砸在她脸上,几颗牙滚落在青砖上。
枕雪更是狼狈的趴在地上,因着被阿辰点了穴,让她连伸手捂脸都做不到。
“你再多辱她一句试试!”
时廷之冷冷抬眼,食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
缓慢、沉重,且有力。
“哒哒哒”的声音,像极了生命的倒计时。
可枕雪现在除了狼狈的趴着,什么也做不了。
“陛下早就看出你们有私情!陛下、陛下果然厉害!时廷之,你们、你们……姐夫和……”
“阿辰!”
感到容晚柔浑身一僵,时廷之眉骨一沉,漫不经心的嗓音,却透着如寒铁一般的狠厉。
大掌捧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
容晚柔顺从的埋首在他怀中,一点点消化着自己的狼狈。
只听得隐隐的“咔”的一声,是卸掉下巴的声音。
余下的,便是枕雪痛苦的呜咽。
“没事了,没事了。”
捧起她的脸颊,时廷之轻吻着她微红的眼眶,试图驱散她的窘迫。
“你干嘛非要这样?多此一举!”
他的胸膛极暖,比屋里地龙还要暖。
容晚柔索性像猫儿一样趴在时廷之胸前。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注定死人一个。”
时廷之笑着对容晚柔道,却递给阿辰一个眼神。
容晚柔瞥见他的目光,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索性比起眼,紧紧趴在他怀中。
任由时廷之用外衫将自己罩住。
阿晨几步上前,手掌微弯。
掌中,握着如飘带一样柔软却细如发丝的利刃。
手掌在枕雪的颈间一划,枕雪便毫无声息的趴下。
这比一般的匕首要好得多,极细且极软。
不仅不会让血飞溅出来,细如发丝的伤口,连血滴都滴不出来,也不会弄脏屋子。
直到听到门扉轻响,容晚柔才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圈,缓缓松了一口气。
“都结束了。今日辛苦柔儿,好好休息,什么都不必想。”
时廷之抚着她垂落腰间的长发,轻吻着她的脸颊。
那东西是上次水牢之后,他专门定制的。
看来效果极好,至少这次没吓到她。
“你答应过我要保密的,堂堂大将军,怎能说话不算话?”
容晚柔努努嘴,这人嘴上说的好听,可时不时的总想暴露他们的关系。
这次是!上次在水牢也是!
“太过分了!”
时廷之得逞的弯起唇角,“反正只有她看见,而且又死了,又什么好怕的?”
用指腹轻轻刮着她嫩嫩的脸颊。
“柔儿只肯让我陪床侍寝,下了床就翻脸不认,悄悄的显摆一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