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凉,暖阁里温度正好。”

容晚柔看了眼一旁的暖阁,金丝楠木榻上不仅放着热茶,还放着软枕,很舒服的样子。

容晚柔轻声道谢,便退下大氅,坐在暖阁中,适中的温度让她舒服的微微眯起眼。

时廷之看了二人一眼,也坐在金丝楠木榻上。

与容晚柔只隔着一张小几。

原本有些放松的容晚柔身子立刻紧绷,微微侧身,只给他一个四十五度的背影。

“这是怎么回事?她二人可是犯了错?”

容晚柔轻轻开口,时廷之轻哼一声,“内宅之事,我一向不沾手,二姑娘看着裁夺便是。”

看了眼阿辰,阿辰立刻将两个巫蛊人偶放在容晚柔面前。

看着时廷之一副由她做主的样子,容晚柔只好拿起娃娃,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眸子一转。

对上时廷之浅浅勾起的唇角,细嫩的掌心重重一拍小几。

时廷之却看着她微红的手掌,不悦的拧眉。

冷着一张小脸,看向枕雪和露荷。

一个衣衫完好,一个狼狈得只着寝衣。

容晚柔眉间一凉,开口便带着冷冽的肃然。

“枕雪,你难道不知巫蛊之术乃是大忌?你又怎能诅咒将军和老夫人!”

嗓音之严厉,似乎要扯裂了嗓子,忍不住轻咳两声。

时廷之看着过分卖力的容晚柔,浅笑着递上茶盏。

“二姑娘息怒,咱们慢慢来。”

容晚柔耳尖一热,只好低头抿了几口,又是一脸凛冽的望向她二人。

枕雪看着被容晚柔扔在地上的巫蛊人偶,脸上瞬间惨白。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忽然看向露荷,恶狠狠的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若是别的罪名她都能留下一命,可行巫蛊之术的罪名,她只有死路一条!

顿时吓得四肢发软,什么也顾不得的爬到容晚柔脚边。

珠帘凌乱的碰撞声,也击碎了枕雪的辩解。

“二姑娘,二姑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我已经是将军府的人,这事儿连我自己也得搭进去,我图什么啊?”

“放着荣华富贵不享,我疯了不成?”

容晚柔垂眼看着面上毫无血色的枕雪,眼角一凉,并无丝毫怜惜。

是啊,她知道,他知道,他们都知道。

可……那又如何呢?

她们作为眼线入府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结局!

“阿辰,这东西从何处搜来?”

阿辰不敢走近容晚柔,只能隔着珠帘答道:“从枕雪姑娘床底下搜出。”

“是别人害我!”

枕雪凄厉的喊道:“是露荷!露荷害我!”

容晚柔唇角一弯,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道:“这上面可是你的笔迹?”

容晚柔看着枕雪,放下自己所有的良善。

“你若冤屈,不若写几个字,咱们对比一下笔迹!也免得冤枉了你。”

枕雪瞬间像浑身失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写什么?

既然刻意模仿,写了也是白搭!

愤恨的瞪着露荷,忽然双眼猩红的就要向露荷扑过去!

“你害我!是你害我!我和你都……”

容晚柔看着几乎疯狂的枕雪,一边还得忍受着时廷之钉在她身上的目光,耳尖泛红,就连颈间也在冒汗。

正试图忽略时廷之恼人的目光,却见枕雪被按住,露荷急忙开口。

“将军,二姑娘,妾身还要告发枕雪私通!”

第37章 手感太好,放不开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