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莓果莫说在冬日,就算是夏天都是极为难得的。
也不知将军怎么有天大的本事,弄来这个?
“怎么样了?”
面容平淡的吃着新鲜多汁的莓果,已经习以为常。
“露荷姑娘自从上次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后,这几日倒是安静许多,整日闭门不出,只听说在做针线。”
看着容晚柔手上的瓷瓶,桃桃疑惑道:“是不是这药下的不够?”
又把一颗香软多汁的莓果送进口中,指尖缓缓摩挲着细白的瓷瓶,抿掉唇上汁水。
“不会,那药我掺到了熏香里。”
看着果盘里鲜红的果子,容晚柔轻轻开口。
“露荷性子高傲,自诩宫中出来的,很是瞧不起咱们这种出身,为显不同,御赐的熏香必定立刻就用上。”
容晚柔眼睛一亮,笑看着桃桃。
“只要用上,便会见效。”
这药不是别的,乃是之前她掺在香粉里,会让情绪扩张的药。
高兴会变成喜极而泣,厌恶则会化作仇深似海,自然,也会让欲望更贪婪。
甚至赏赐东西那日,花园里的几个婢女也是她刻意安排的。
即便枕雪和露荷同为宫中眼线,但只要进了将军府,便是对手,更是一生仇敌。
所以她不必脏了自己的手,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容晚柔话音刚落,时廷之就从暗门走出来。
桃桃弯着腰,红着脸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留。
“看来这药是给露荷用过了。”
时廷之看了眼容晚柔手边的药瓶,拿起来转了半圈。
“该加量才是。”
容晚柔见他打开药瓶的盖子,就要放到鼻下,急忙抢过去。
“不许用!”
时廷之挑了挑眉,任由她张牙舞爪的把药瓶塞得紧紧的,锁在盒子里,又十分小心的放进柜子。
笑着欺身上前,从背后拥住她。
“闻也不行?”
“不行!”
即便他的亲近已经不会让她潜意识的身上一僵,但心里还是不由得一紧。
容晚柔红着脸咬了咬唇,想起那次她不过是在香粉里放了一点点,就被他折磨得下不来床。
脸上一红,打死也不肯让时廷之碰。
更怕万一再试出点别的什么来,那她……
圈着她纤细的腰肢,时廷之的手臂缓缓收紧,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虽是耳语,却是亲吻。
“夫人替我清理门户,我该如何答谢?”
垂眸看着容晚柔颊上一红,时廷之正想尝一尝她唇上莓果的香甜,却被给了一手肘。
“谁是你夫人!”
容晚柔在他怀中转身,推了他一把。
“你最近怎么来得越来越早?别以为姐姐不在你就可以……啊!”
容晚柔话都没说完,就被时廷之握住腰,把她贴在自己身上,顺势吻住。
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容晚柔胸口急促。
却又感到衣襟的绣扣被解开了几颗,急忙捉住他的手。
“你干嘛?不准胡来!”
看着她两眼水汪汪的,柔软的小手微颤着抓住他的。
时廷之眸色深深,只觉得呼吸一滞,身上燥热得不行。
“还有大半个时辰才用晚膳。”
似笑非笑的勾起唇,更用力的搂住她。
深邃的眸子微亮,却炽热得不像话。
“柔儿,我想要你。”
容晚柔气息猛地一顿,感到他指尖又往她身上陷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