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衔玉一哂,拥紧了她。

“对朕来说,没有什么比宁儿更珍贵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朕自然希望和宁儿长长久久,何况咱们还有孩子。”

“至于你妹妹,放心,朕日后定会补偿,好不好?”

容宁黛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裴衔玉只好一边替她拭泪,一边感叹着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再说,你妹妹也快临门,若知道你不肯服用,她该多伤心,对孩子也不好,对不对?”

容宁黛听着,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陛下定要赏柔儿才好。”说着便在裴衔玉耳边耳语几句。

裴衔玉无奈的扶额,碰了碰她的唇,“你啊,惯会替她讨赏。”

随即摇了摇头,“都依你。”

隔日,内侍捧着一个明黄色的锦盒叩响时府大门。

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空的盖着玉玺的圣旨。

两个月之后,正在小憩的容晚柔忽然被隐隐的疼醒。

急喘一声,抓紧了身上的锦被,“来人!”

彼时,时廷之正被裴衔玉留在御书房。

府中的人不敢耽搁,立刻递了腰牌,在宫门候着。

伺候在御书房外的内侍虽然不敢打扰,但也知这事儿非同小可,只能硬着头皮禀报。

“怎么这个时候?”裴衔玉拧了拧眉。

时廷之一听,连忙告退,顾不上君臣之仪,马不停蹄的赶回府。

裴衔玉也急忙派了太医和女医,皆是当日为容宁黛接生的。

“柔儿?柔儿?”

这一日,向来沉稳的首辅大人满脸慌乱,马儿还未停下便飞身下马,直往云锦院赶。

“唉?廷之!男人不能进产房!廷之!”

即便时老夫人在外阻拦,可硬是拦不住。

时廷之闯进产房,几乎是跪在容晚柔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柔儿不怕,我来了!不怕啊。”

“你、你怎么……”

一阵又一阵的阵痛,让容晚柔的寝衣都湿透了。

费力的看了时廷之一眼,“你出去……”

时廷之却气势迫人的盯着稳婆和女医。

“无论什么情况,先保我夫人,若是……”

“敢动我孩子你试试!”

容晚柔紧紧抓着床单,实在没力气瞪他,什么时候了他还添乱。

忍不住怒吼道:“滚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好不好?”

时廷之顿时什么也顾不上,忙替她擦着汗。

“柔儿不气,不气。”

几个时辰后,产房传来婴儿的哭声,分外嘹亮。

容晚柔在诞下女儿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待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看着时廷之正抱着孩子,小声的哄着,丝毫不叫孩子打扰她。

“廷之,快让我看看。”

床褥和寝衣已经换过新的,时廷之唤了乳娘进来抱着孩子。

自己则快步走过去扶着容晚柔坐起来,这才接过孩子放在她怀里。

“瞧,她生得真像柔儿是不是?”

容晚柔抱着孩子,心中克制不住的动容,眼眶微湿。

“她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孩子,不过该取什么名儿,你可得好好想。”

“已经想好了。”

满足的勾起唇,将她们母女拥在怀中,“知锦,咱们女儿以后的人生定会如鲜花着锦,绚烂非凡,好不好?”

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