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廷之却无视一道道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展臂将她拥入怀中。

“我血厚的很,保准把夫人养得白白胖胖。”

说着俯身,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哑的声音不大,却刚好是让人都能听见的程度。

“柔儿爱怎么吸,就怎么吸。”

这话一出,不止容晚柔红了脸,就连其他未经人事的女子也一并红了脸,甚至就连男人也无法直视。

诡异的热度在竹露居蔓延。

更有女子懵懵懂懂的捂着胸口,眼珠子无所适从的乱转。

这……自己是怎么了?

不就是人家首辅让妻子尽情当个吸血虫?自己怎么还害羞起来?!

“你走开!”

容晚柔受不了的推了时廷之一把,这人怎么没脸没皮的!

刚准备离开,就被时廷之横抱起上了马车。

直到几人消失,低着头的众人才敢往门口探。

乖乖,容晚柔就算说了这样的话首辅都能哄着?宠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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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刘侍郎的案子重审,又挖出了不少新的贪污受贿的证据。

于是原本的发配改为充军。

刘姒因着之前父亲已经把自己许给人家做小,嚷嚷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已经不是刘家人,刘家的事与自己无关。”

偷偷的刚跑到夫家门口就被一盆洗脚水泼了一身。

“哪里来的脏东西,也配进我家的门。”

刘姒却跪在门口不住的喊着:“爷!夫君!我是姒儿啊!”

里面却充耳不闻,而那家的夫人本来就厌恶夫君纳妾,刘姒又不停嚷着,于是命人疯狂羞辱,再让人将刘姒绑了送回去。

刘姒便同刘家女眷一样,被充入教坊司。

刘姒的事儿容晚柔并不放在心上,桃桃也不想拿这事儿来惹她心里不快。

几天之后,时廷之从宫中回来,告诉她可以去见容宁黛。

容晚柔兴奋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觉,把自己要说的话在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划的划,改的改,总是不满意。

还是时廷之看不过去,点了她的睡穴,这才算叫她睡了过去。

看了眼她在纸上的涂涂改改,无声的弯了弯唇。

谁知容晚柔第二天极早便醒了,来来回回试了好几套衣服都不满意。

无奈只能咬着唇问时廷之,“你说,我穿哪套好?”

时廷之已经坐在一边喝了两盏茶,看着站在落地铜镜前的容晚柔,勾唇一笑。

“柔儿穿哪套都好看。”

问也是白问!

容晚柔没好气的嗔了时廷之一眼,让时廷之忍不住挑眉,眸色幽幽。

又转头问着桃桃,“你说呢?”

桃桃上前为她整理好鬓边的梨花发簪,“夫人好看,穿什么都好。”

“怎么连你也……”

容晚柔红着脸,却听时廷之敲了敲桌子。

“再不出发,就要让皇后娘娘等了。”

“那可不行!走吧。”

时廷之笑着上前扶住容晚柔,“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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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青霄门,时廷之将雕着龙纹的纯金牌子递出。

宫门大开,马车一路缓缓行到凤栖宫。

凤栖宫外,嬷嬷领着一众婢子已经恭候在外。

“容姑娘,娘娘命奴婢们迎接。”

即便是宫中的嬷嬷,身上的气势忍不住叫人敬着。

容晚柔忍不住身上一紧,时廷之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

“没事的,都是你姐姐的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