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啊,我还没见过这么丧尽天良的!”
“他那个圣旨肯定也是假的!糊弄我们没见过圣旨!”
“还有……”
“好啊!胆敢伪造圣旨,死罪一条!本官这就……”
白沸沸话还没说完,却被阿辰拿出的令牌吓得浑身一凉。
白沸沸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阿辰单手托着圣旨放到他面前。
“知州大人可要过目?”
白沸沸看着阿辰手上的圣旨,整个人像被冻住一样,困难的吞咽几下。
别的不说,那、那令牌可是……
时廷之眸色一凉,冷笑一声,将容晚柔严严实实护在怀中,微微侧身看着白沸沸。
“你待如何?”
白沸沸一见时廷之,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
“大人呐~”
“下官白沸沸拜见首辅大人!”
首辅?
当朝首辅时廷之?!
那个传说中毫无败绩、少年封将、几年间硬生生北拓千里有余、南进八百余里,让西域年年朝圣、将南疆尽数收入囊中的冷面将军时廷之?
虽然不是人人都见过时廷之,但他的大名却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
瞬间,众人的目光从气愤恐惧变成敬仰惧怕,急忙跪了下来,“拜见首辅。”
安致远愣愣的看着时廷之,原来晚柔是他的女人?
莫说什么少年将军,当朝首辅,就凭“时廷之”这三个字,人人敬仰他如敬神明,他又如何争得过?
又拿什么去争?
眸中一片灰败,怪不得当日月老庙的先生欲言又止……
安致远干笑两声,眼神空洞。
“大人,就是他!怎么不抓人……唔!”
小姑娘急急忙忙的刚跑进来,就被父母捂住嘴,死死按在怀里。
“闭嘴吧!小祖宗!”
时廷之眼尾一扬,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知州。
“白沸沸,这叫什么名儿?”
“这……”
白沸沸一张老脸通红,抹了把汗,“就、就是下官出生时,家里的水烧开了,就取了这个名儿。”
时廷之冷笑一声,睨了眼安致远,又看着容晚柔,轻声道:“柔儿又当如何?”
容晚柔不甘的咬了咬唇,明明就差一步了!
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
“我不成亲了,我跟你回去,求求你……别为难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还不忘为他求情?”时廷之凉凉的轻笑一声,“柔儿是忘了我的脾气?”
“不……我没有!”
容晚柔急忙否认,却见时廷之的眸子越来越冷。
看着容晚柔越来越红的眼睛,怒气逐渐在他眸中升腾。
他的屈服,没能让时廷之愉悦半分,勾起她的下巴,拇指缓缓的在她脸颊擦过,抹去她的泪珠儿。
“跟我就让你那么委屈?还是说,”目光缓缓落在安致远身上。
“这眼泪,是为他?”
眼段几个字,杀意无尽。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安致远此刻怕早已被凌迟。
“不,不是!”
看着时廷之眸色骤冷,容晚柔急忙摇头,“我……啊!”
“小柔儿,我是真舍不得对你发脾气,但是……你怎么就那么不乖?非要惹得我怒火中烧才行?”
当众抱起容晚柔,不顾她的挣扎。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在安致远灰茫茫的瞪视下,狠狠的踩着落了一地的红绸,踏进原本属于她和安致远的喜房中。
“不要……时廷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