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时廷之挑了挑眉,有些失落。

吻了吻她的额,无奈道:“是我不够好。”

容晚柔咬着唇,眉间微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唉!

这个男人,就这么蛮横的闯进她的世界,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

拉着她沉沦过,让她在他怀中无助过,乞求过,哭泣过……也快乐过,更让她忘了自己是谁。

他蛮横的给过自己最极致的宠爱,可他从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喉间几度哽咽,容晚柔吸了吸鼻子。

一直横在喉间的话,出口便成了,“时廷之,你答应过带我放纸鸢的。”

至少在她离开前,跟他放一次纸鸢。

“好。”

拥着容晚柔坐起来,顺了顺她微乱的长发,紧紧收起怀抱。

“我们去放纸鸢。”

这是他和柔儿第一次,可以不避着任何人,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让他毫无顾忌的宠给所有人看。

这几日时府外异常热闹,皆是受人所托来给时廷之说亲的。

即便那日时廷之的一番话让众人皆知他心有所属,可首辅夫人的诱惑实在太大。

何况皇帝暮年,太子根本无登基可能。

日后哪位皇子能继承大统,想来时廷之话语极重。

时廷之和容晚柔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府门前吵吵嚷嚷。

“怎么回事?如今连点儿规矩都没有?”

“回大人。”

阿辰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容晚柔,“是……是……”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时廷之拧眉,厉声斥道。

柔儿说他无法对她坦诚相待,他记下了。

除了那两件事,至少在别的事情上,他可以做到。

而且自认没有做对不起柔儿的事,自然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些媒婆都是给您说亲的。”

“噗嗤”一声,容晚柔不知怎么就笑了出来。

时廷之眉毛拧得几乎要竖起来,“混说什么?把她们都赶走。”

一边说着,拉着容晚柔的手,“那些跟我都没有关系,除了柔儿,我谁也不会娶。”

容晚柔看着他一手拿着纸鸢,一手紧张的拉着她,实在有点滑稽。

哪里还有半分一朝权臣的模样?

抿了抿唇,“走吧。”

蓝紫色的马车离开时府,容晚柔坐在马车里,看着挤在门口的媒婆,勾了勾唇。

“唉?大人,是大人!”

“首辅大人,张家小姐姝颜绝色,如今正是二八年华……”

“我是受李大人所托,他家嫡小姐才貌双绝,气量大,能容人。”

“周府小姐非您不嫁,首辅大人!”

那些不得进门的媒人在外面守了那么久,终于见到时廷之,却被硬生生拦下,不得上前半步,只能眼巴巴的对着马车大声嚷道。

马车里,时廷之听着外面的叫嚷声,眉间一黑,抬手把容晚柔揽进怀里,捂住她的耳朵。

“别听他们胡说。”

容晚柔任由时廷之揽着,不再像前几日那样拒绝。

“太子最近没有找你事儿?”

前阵子太子跟他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不知怎的,容晚柔就问了出来。

时廷之一勾唇,“担心我?”

“随便问问罢了。”

容晚柔指尖划过纸鸢上精巧的花纹,这纸鸢做的可真好。

时廷之笑笑,“柔儿无需担心,他现在没那个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