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廷之刚升任首辅便没了妻室,这升官发财死老婆的路子居然送上门来。
如今正是另觅新主母的大好时机,谁家还没有几个女儿,嫡女嫁了,不是还有庶女吗?
即便不能为妻,还不能为妾?
正好趁着吊唁,或明或暗的探探时廷之的心思。
但容凛终究是老谋深算,嫡女没了,顺势将庶女留下,紧紧的攀住时廷之这棵大树。
且看着时府上下对容晚柔尊敬的样子,容凛这算盘未必打不成!
能进时府吊唁的,谁不是人精?
于是暗暗盘算起来,一个个都不肯落后。
容晚柔带着容夫人和庶弟来到小院。
“这几日请母亲先在这里住下,姐姐那里……”
“住口!谁许你叫我母亲!”
此处再无宾客,容夫人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别以为有时廷之护着我就不敢动你!今日我便替宁儿好好出这口气!”
刚抬起手,就被赶过来的容凛喝住。
“你干什么!”
如今看容晚柔,像看宝贝一样,自然容不得妻子动手。
大步上前急忙把容晚柔拉在身后,“你非要在此处闹事不可?”
容夫人脸色一白,更觉屈辱。
“你知不知她和时廷之……他们……”
哦?
容凛眼尾一扫,得意不已。
“哼,那样最好。”还省了许多事!
“你……”容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
“你女儿身子还没凉,你怎么能这样!”
“行了行了,都三天了!”容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跟柔儿说说话,没你女人家的事,进去。”
容夫人被容凛气得发抖,但容凛怎么说也是她丈夫,无法争辩,只能咬着牙快步回了房间。
“柔儿啊。呵呵。”
想到妻子方才的话,容凛笑得牙不见眼。
“你和时廷之真的?”
也不必容晚柔回答,容凛自顾自的道:“有这回事你便该早说,为父也不会让你去相亲。”
拍了拍容晚柔的肩膀,“我已经跟时廷之说好,让你留到你姐姐周年以后。”
说着压低了声音,“你也不必顾及,时廷之如今官至首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子嗣,你抓紧怀上他的孩子。”
“父亲!”
容晚柔惊愕的看着容凛。
万万没想到,姐姐还未出殡,他一个为人父的在女儿的葬礼上居然就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和时廷之什么都没有,是母亲误会了!”
“父亲如此说,难道就不怕姐姐伤心?”
“伤心什么?人死如灯灭,有什么可伤心的?”
容凛毫不在意的一笑,听到她和时廷之没关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即便没事,反正现在你姐姐也死了,你也不必顾及,尽早爬上时廷之的床,别让别人抢了先。”
“爬床?”
容晚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凛,“你刚死了女儿啊!难道你都不难过吗?”
容凛一笑,看着容晚柔一脸慈爱。
“咱们容府不是还有女儿吗?”
容凛一脸浑不在意的样子。
“反正你是庶女,也不必拘着三媒六聘,先上了时廷之的床,好好伺候,怀上他的孩子,再让他娶你也不迟!到时为父自会帮你。”
容凛正要进小院,却又转身道:“反正宁儿刚死,时廷之必定难过,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温柔乡便是男人最好的酒,你最好今晚就成他的人,好好陪伴,莫要浪费了大好良机!”
听着容凛的话,容晚柔忍不住后退一步,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