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忽然怒火中烧,一把甩开时廷之。
“为什么你不想救姐姐?她可是你妻子!”
尽是失望的嗓音好似一把刀,让时廷之脸上骤然一白。
修长的指缓缓攥紧,骨节咯吱作响,手背上一条条青筋逐渐明显。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这可是姐姐唯一的希望啊!你……你干什么!”
猛的被时廷之拉进怀中,容晚柔不甘的捶打他。
“她可是你的妻子啊,你好残忍!”
“你听我说!”时廷之气息不稳,也越来越沉重。“容宁黛她不是……”
“她不是什么?她不是你妻子?你没有娶她?”
看着时廷之,容晚柔眼尾泛红,越来越失望。
“可你娶的就是姐姐,你说姐姐的男人不是你,那是谁?你说啊!你说啊你!”
泪珠不断的滚落,容晚柔死咬着唇,呜咽无声。
“你让我相信你,可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信?我信什么?”
越说越气,忍不住打了他两下。
“时廷之,你可以不顾廉耻拉着我沉沦,可不能不让我救她!”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试!”
不顾廉耻?
难道在她眼中,这就是他们的关系?
从未想过柔儿会这样想。
胸中一空,好像所有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
时廷之眼尾泛红,浓浓的窒息感缠绕肺腑。
殿下借流放遁出京城,各路人马暗中集结。
更何况因着他为民请愿却被流放,惹得民怨沸腾。
此时只需振臂一呼,顺应天意,众望所归,便可成事。
且听着裴衔玉的意思,他不想再等。
此时断不能让她知道容宁黛假死。
否则,她只怕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更何况,容宁黛的假死,需要比真死更真!
无论是柔儿还是容夫人,都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紧紧把她揽在怀里,窒息的拥抱牢牢将她锁住。
无论她如何哭闹挣扎,就是不放!
“放开我!你抱着我干什么!”
“你说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啊!呜呜呜……”
时廷之微微一叹,沉默不语。
却让容晚柔心中更冷。
失望的退后两步,“你不想救姐姐,我救!”
转身向更深处跑去。
“柔儿!”时廷之急忙追了过去,还没跑两步便追上了。
“柔儿?”
容晚柔呆呆的站在一棵参天的松树下,仰头看着一支胳膊般粗大的枝干。
枝叶之间,隐隐长着一株近乎剔透的草。
“你看那个,太医说过,松柏琉璃芝剔透似琉璃,叶脉似血,花展于叶上,似珍珠。”
急忙拽着时廷之,抬手一指。
“你能不能看清,那个是不是这样?”
虽是对时廷之说,目光却却片刻不离那株草。
就连指尖也激动的颤抖。
时廷之半眯着眼睛,可那位置极高,又被松叶遮挡,极难看清。
抬手握住她的手,“你在此处等着,我去摘。”
“时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