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

时廷之重重的唤她一声,动了动嘴,却无法解释。

轻合眼帘,深吸一口气。

“你这样不管你姐姐了?也不顾桃桃?难不成是故意如此,让我关你一辈子?”

“才不是!”像是被踩到尾巴,容晚柔立即反驳。

且听到容宁黛和桃桃,容晚柔眼中总算松动几分。

时廷之垂眸,亲昵的轻吻着她的额间,动作温柔,语气却冷。

“若想见到她们,就给我好好吃饭!”

“不然……”

“便准备一辈子在这里,我也是极欢喜的。”

嫣红的唇瓣绷得紧紧的,容晚柔瞪着时廷之,气息越来越紊乱。

时廷之却极有耐心的回视着她,浅笑一声,似商量一般,“如何?”

死死咬住下唇,终究是她弱了气势。

跟时廷之对阵,她终究欠了火候。

拇指按在她唇上轻揉了揉,轻吻着她的唇角,嗓音低哑。

“若再绝食,我不介意以口相渡。”

“喂喂喂!”

看着时廷之舀起一勺羹汤就要送进自己嘴里,容晚柔急忙阻止。

“那……我要见桃桃!”

“成交!”

隔日,一辆马车驶入栖雪苑。

“姑娘!”

“桃桃?你怎么样?”

容晚柔没想到时廷之动作如此迅速,心里稍稍宽慰。

抓着桃桃上下看了好几遍。

“你没事吧?水牢那里……他们没对你用刑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们没有对我怎样,我也不在水牢,只在一间农家小院。”

见容晚柔泪珠不断,桃桃吸了吸鼻子,替她擦眼泪。

她本来就是被爹娘卖进容府的,签的还是死契。

谁知道大小姐和二姑娘都极好。

特别是二姑娘,待她亲如姐妹,时时刻刻想着她,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但来去都蒙着眼,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姑娘,你瘦了。”

容晚柔摇摇头,却见一黑衣侍卫上前,与那日时廷之带的那一群人的穿着一样。

“容姑娘见谅,桃桃姑娘只能留一炷香。”

容晚柔和桃桃对看一眼,二人一起进了屋。

一炷香之后,马车离开,房中再次安静。

容晚柔无聊的歪在榻上,打量着屋子。

那药既然不在饭食中,又会在哪里?

但必定是在她每日所接触之物中。

目光掠过房中一件件摆设,金丝楠朱金漆床、月宫文鎏金镜台、老山檀多宝阁、仕女簪花屏风,目光忽然就定在了小几上放着的香炉上。

看着自香炉上升起的淡紫色烟,容晚柔目光一凛,将一杯茶倒进香炉中。

“来人!”

“姑娘。”

巧云听见容晚柔的声音,片刻也不敢耽搁。

一进屋就看见被水浇灭的香炉,微微一愣,立刻捧了过来。

“姑娘可是不喜欢这味道?奴婢换一种来?”

“不必了!”

盯着香炉,容晚柔眼中振奋,手微微紧握。

“以后这屋里不准熏香。”

巧云一愣,下意识想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