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至少她该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意,哪怕是一点点的留恋也好。

谁知她却回绝的如此干脆!

让他这几年的情意瞬间变成笑话一场。

心中的不甘迅速蒙蔽理智,再也克制不住的说着恶劣的话。

伤着她,也伤着他。

在他们的心上残忍的划上一刀又一刀。

“你干什么?”

容晚柔惊恐的看着匕首在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与她颈上的那道伤痕在同一处。

却比她的更深,更长。

“你疯了……唔……”

匕首“当啷”一声落地,时廷之将容晚柔死死扣在怀中,冰冷的薄唇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辗转啃咬,重重厮磨。

双臂化作锁链,紧紧将她锁在怀中,不留丝毫间隙。

他们颈上的伤痕,亦紧紧相贴,血珠交融。

“我疯了?”时廷之气息一顿,半调笑半认真的在她耳边道:“我巴不得让天下人看看,我时廷之是如何觊觎自己的妻妹,巴不得让他们都知道你我是如何血脉交融!”

掠夺一般的吻住她,抽出腰间长剑,“唰”的一声,将门锁劈开。

一瞬间,原本从外面锁上的房门大开。

伺候在院中的婢女和嬷嬷们被不断缠吻、相拥的二人惊到。

脸上一个个不自在的红着,急忙低下头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房外空气中的凉意不断的袭上容晚柔的后背,好似一道道目光钉在他们身上,让她的狼狈无处躲藏。

容晚柔倏地崩溃,把脸紧紧埋在时廷之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别让她们看……”

“求你了……给我、给我留点体面好不好!”

“我求求你!”

时廷之垂眸凝着近乎绝望的容晚柔,一股怒气硬生生的冲上来,狠狠的动摇着他。

寒着嗓儿吼道:“滚!都给爷滚!”

单手提起容晚柔的腰,将她抗在肩上,大步往内寝去。

容晚柔感到他的肩头抵着自己的小腹,余光瞥见院外的众人一刻也不敢多留。

这副样子,却让自己更加狼狈。

只能紧紧的捂着嘴,努力压抑着哭声。

大颗大颗的泪珠染湿了时廷之背后大片的衣服,却让时廷之紧咬牙根儿,面色铁青。

一撩床帐,将她按在榻中,整个人覆了上来。

“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即便怒意横生,可看着容晚柔哭得惨白的小脸,还是软了心肠。

把她的脸按在怀中,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水雾。

喉间滚动几次,终于抹去哽咽。

“难道柔儿能保证,你下一个男人会比我更好?他不会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呜呜呜……”不甘的挣扎了几下,“你、你不也是”

“我不会!”

环住她身子的力道加大,“只要柔儿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爱上别人,难道这样不好吗?”

可是……

使劲儿推了推时廷之,换来的却是几乎要将她融入骨血的禁锢。

“你是姐姐的丈夫啊!时廷之……”

时廷之瞳孔蓦然放大,呼吸粗重。

如果是因为这个……

理智和不愿叫她误会的欲望不断在脑中冲撞。

薄唇动了动,忽然紧抿,接着又不可抑制的张了张。

容晚柔却在他怀中更加伤心。

衣衫上的氤氲不断扩大,好像一只铁爪,抓着他的心,不断的收紧。

容晚柔每一声自我厌恶的哭泣,像一把过分锋利的小刀,一下下割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