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凭谁也不能委屈你,今日定要让她当众给你赔不是!”
对于段嬷嬷她自然是信任的,多年的情谊做不了假。
更何况当年夫君噩耗传来,她怀着灵萱,也多亏段嬷嬷衣不解带的照顾劝慰。
否则,灵萱能不能安然落地还不一定。
抬了抬手,厉声道:“去请容晚柔来。”
不到一刻钟,容晚柔带着桃桃前来。
即便时老夫人面色不善,容晚柔却眉眼平和的福了福身,起身时,对上段嬷嬷得意的眼神,无声的勾了勾唇。
“你笑什么!”
时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视着容晚柔。
“段嬷嬷跟随我多年,她的人品我自然晓得,你今日竟敢开口污蔑!”
“并非污蔑。”容晚柔只睨了二人一眼,温声开口。
“晚柔只是发觉这料子不对,又得知晚柔不在府中的那几日,段嬷嬷协助大小姐管家,只想找段嬷嬷问上一问,谁知段嬷嬷竟以为我指责她。”
特意提起在别院的几日,就是想让引起时老夫人对自己的愧疚,毕竟信佛之人,最怕因果报应。
果然,见时老夫人面上的冷冽忽然裂开,容晚柔便知晓这愧疚之心,她用得。
“胡说,明明是你……”
“敢问,我可有指名道姓说嬷嬷偷盗?”
段嬷嬷截断容晚柔的话,容晚柔也不客气,亦不叫她把话说全了。
随后又看向时老夫人。
“晚柔昨日发现沧海明月绡被人换掉,只想把这件事弄清楚,否则前阵子大小姐掌管内宅,若传出去,对大小姐名声亦有损。”
容晚柔并不急着为自己申辩,只提到时灵萱的名声。
果然见时老夫人挺直的脊背微弯,气势也弱了下来。
容晚柔眼底微亮,吩咐桃桃:“把凭证呈给时老夫人过目。”
“凭证?”
时老夫人看着一张张凭证,又看着那两块料子,一摸便知真假。
这沧海明月绡虽非御赐,但极为珍贵,这几年品质好的就更少。
这料子一直在府中珍藏着,她都舍不得用,只给女儿做了一身裙装。
且城郊那个布料庄子……
时老夫人目光落在段嬷嬷身上,段嬷嬷心虚的低下头。
容晚柔把时老夫人的样子尽收眼底,只缓缓开口。
“晚柔并无别的意思,只是这个口子若开了,日后但凡有些资历的都有样学样,偌大的将军府迟早空架子一个。”
“且大小姐还未出阁,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看着确凿的证据,实在叫人无法反驳。
时老夫人忽然想起儿子的话。
又想到这两年容晚柔掌管内务,恩威并施,虽驭下极严,但却没有冤枉过谁。
重重一叹,脸上难堪得好似火烧。
段嬷嬷实在是叫她丢尽颜面!
浑身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也不再劝慰,只是静静的审视着段嬷嬷。
段嬷嬷一愣,看着主子冰冷且责备的神色,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唤的仍是老夫人出嫁前的称呼,“小姐?”
时老夫人手中的佛珠越捻越快,细细的将容晚柔这些年的作为想了一遍。
其实除了担心她和儿子的私情会耽误了儿子的名声,其他对容晚柔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否则也不会打算在容宁黛死后,让容晚柔过门,在廷之娶新妇之前,继续操持将军府。
于是半眯着眼睛,审视着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段嬷嬷。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老实说,到底做没做?”
“我,老奴……”
段嬷嬷瞬间白了脸色,浑身发抖。
本以为无论如何小姐都会护着自己,毕竟他们主仆几十年,这亲密无间的情谊,非旁人可比。
谁知容晚柔不过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