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带着禾绾绾和时灵萱赶来,剜了一眼容晚柔,恨声道:“我只当你是个好的,想不到竟是蛇蝎心肠!”

见容晚柔抿唇不语,时老夫人重重踩了两步。

容晚柔只是眸色微沉,冷眼瞧着厨娘,丝毫不见慌张。

反倒是扶着时老夫人的禾绾绾忽然踩空了一步,身子一歪。

盛怒中的时老夫人并未注意到,反而对时廷之怒道:“你媳妇儿都这样了,还不去看看!”

时廷之眼尾一抬,不着痕迹的扫过容晚柔,这才对着母亲道:“宁黛已经无碍,抓住下毒之人才最重要。”

容晚柔默不作声的瞥开目光,反而将禾绾绾的动作收入眼底。

时灵萱则不肯容晚柔置身事外,只将火力对准容晚柔。

“你装什么装,平时看着在乎你姐姐,实际最是手狠心黑,一定是你!”

“灵萱!”时老夫人罕见的喝止住时灵萱。

因着卓嘉宇那一出乌龙,最近连上门说亲的人都没了。

她豁出老脸去跟那些夫人打交道,谁知道一听到自己女儿,纷纷推辞!

因此这几日对时灵萱的管教越发严厉,让时灵萱苦不堪言。

听着时灵萱那一番尖酸刻薄的话,时老夫人面色更难看。

哪有世家女子的半分教养?简直跟市井泼妇没两样!

即便是真的,这话也不该从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口中说出。

时廷之收起方才的冷冽,扶着时老夫人坐在上座。

“还是先惩戒恶奴才是。”

话音一落,堂中气氛骤冷。

无论主子奴婢都是低眉敛眼,不敢多嘴半句。

时老夫人冷眼一扫,“没有恶主,哪儿来恶奴?”

又盯着厨娘道:“你说,是谁让你害我儿媳?”

“是、是……”厨娘的目光落在容晚柔身上,怯懦的低下头,不敢出声。

顿时,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容晚柔身上,好像数把刀剑架在颈间一般,容晚柔忍不住捏紧了指尖。

“你不必怕,任她是什么妖魔鬼怪,有我坐镇,我看谁敢乱来?如实说便是!”

“是……是容二姑娘!”

厨娘结结巴巴,忽然将头重重叩在地上。

“是容二姑娘让奴婢给夫人炖补汤,用料还和以前一样,只是多了几味药材,容二姑娘说是御医所开,对夫人好。”

厨娘声音发抖,只敢盯着地面。

“全府都知道二姑娘与夫人极好,奴婢不疑有他,以为真的对夫人好,便加了进去!”

“你说是我亲口告诉你是御医开的方子?”

容晚柔上前两步,眼神凌厉,低头看着厨娘。

“我何德何能,能请得动御医?”

目光一扫,瞧着时廷之。

“谁不知道,府中唯一能请得动御医的人,只有将军而已。”

“莫不是……”容晚柔目光流转,定定瞧着时廷之,又看着厨娘,“你的意思是将军谋害姐姐?”

瞬间,堂上沉寂下来。

时老夫人眼中的愤怒也变为犹疑。

容晚柔害嫡姐情有可原,可廷之断然不可能害容宁黛,即便他和容晚柔有私情,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害自己的正妻!

“这、这……”厨娘瞬间将肩膀缩得紧紧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容晚柔看着厨娘,冷笑一声,“看来是你蓄意构陷主子,当杖毙!”

时廷之看着容晚柔,眼底一亮,掠过一抹赞赏。

他的柔儿真棒!

容晚柔眉间一蹙,丝毫不敢向时廷之那边看。

这种时候,他在干什么?

厨娘吓得浑身发抖,余光求救的看着禾绾绾,一边否认,“不不不,我,不,奴才没有!”

见容晚柔瞬间翻盘,禾绾绾心里一沉,抓紧了帕子,目光压在厨娘头上。

接触到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