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廷之得意的勾了勾唇,抬手卸下她发间的青玉簪。

看着她一头青丝垂落,拥着她倒在榻上。

“我们柔儿吩咐的,我哪敢拖?”

单手放在脑后,时廷之环住容晚柔,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要我说何必那么麻烦,直接秘密处置了了事。”

禾绾绾威胁柔儿一事,当晚就进了时廷之的耳朵。

若按照时廷之的脾气,禾绾绾根本就不应该活过那一晚。

容晚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直接将她处置了,你母亲不会问?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

他自然是他娘的宝贝,可她和姐姐却要遭殃!

即便据实以告,时老夫人自然不会将这事儿记在时廷之头上,但难免不会记恨她和姐姐。

说不得还觉得禾绾绾无辜,她和姐姐狠毒。

自然该让禾绾绾自寻死路,顺道让老夫人看看,她一时善心带回来的到底是个玩意儿?

时廷之轻哼一声,其没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便是。

母亲即便心知肚明,追究了又能如何?

他的柔儿实在太过小心谨慎,待日后大业所成,娶她过门,断不会叫她如此。

看了容晚柔一眼,时廷之还是点点头。

既然小柔儿想玩,那便让她玩个尽兴。

正月十五云开宴,本应是容宁黛陪着时廷之一同进宫,但容宁黛却忽染风寒,高热不退,只能由时廷之带着容晚柔、禾绾绾跟时灵萱进宫。

时廷之和容晚柔各乘一辆马车,时灵萱跟禾绾绾则共乘一辆,浩浩荡荡的往皇宫去。

因着容晚柔常年打理将军府,容宁黛又身子不佳,不能前来,时廷之身边又无任何侧室。

所以容晚柔陪在时廷之身边,也不算乱了规矩。

只是容晚柔时刻谨记分寸,只肯走在时廷之身后,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也让人不至于多想。

既然是正月十五,宫中自然设了各色宫灯。

从青霄门开始,便有鳌山灯,白象灯,亦有针刺花纹的硖石灯彩,亦有铜衬剪纸的佛山灯。

各色彩灯组成斑斓绵延的宫道,流光溢彩。

莫说禾绾绾目不暇接,就连容晚柔跟时灵萱也被这梦幻般美景所迷。

时廷之早已下了马车,等在宫道上。

侧身见着容晚柔虽一刻不敢耽搁的走来,目光却离不开两边的五彩花灯。

只勾了勾唇,待容晚柔走到自己身边时,压低了声音,“等宫宴结束,带你去玩。”

容晚柔急忙低下头,丝毫不敢在大庭广众与时廷之窃窃私语,谁知却踩到了裙摆,脚下一滑。

时廷之眼中一跳,急忙扶住她的小臂。

虽然这厚厚的衣衫,但依旧让容晚柔红了脸。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没喝酒就醉了?”

“多谢将军。”

容晚柔眸色闪烁,却让自己声线平稳,又退后两步,更拉开了自己和时廷之的距离。

宫宴开始,婉月虽未晋四妃,却同皇后一样,坐在皇帝身侧。

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在皇帝怀又是蹭着,又是亲自斟酒。

惹得老皇帝笑声不断,更是毫不顾忌的在婉月身上摸了好几把。

“陛下,臣妾入宫以前跟容二姑娘相谈甚欢,不知道能不能借陛下的光,赐二姑娘一杯酒。”

容二姑娘?

老皇帝这些日子被婉月勾得魂儿都要飞了,自然连连点头。

“这有何难?是哪一个,让朕瞧瞧。”

半醉的眸子顺着婉月指尖一瞧,瞬间定住。

虽然只瞥得容晚柔三分颜色,身子便酥了一半,连手上的酒杯掉了都未察觉。

如同见了肉包子的狗,浑浊的气息更是急促的不像话。

容晚柔被老皇帝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眉间微拧,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