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日夜兼程,昨夜亥时才在离京城十里的地方驻扎,待皇帝宣召方可入京。

可他堂堂一个将军,却趁着夜色潜回府中,像个采花贼一样闯入妻妹香闺。

时廷之看着为自己整理衣带的一双柔胰,刚起心动念,便一把笼住。

虎口圈住她的莹白的手腕,“瘦了。”

容晚柔眼底一颤,“哪有。”

眼尾一抬,有着女人的妩媚,又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

柔软的双臂环住他的腰,“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大掌摩挲着她敏感的腰间,微微一使力,便感到她身上一阵轻颤。

时廷之满意的勾了勾唇,“柔儿想要什么?”

容晚柔悄悄扬起嘴角,深知这男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每每她示弱撒娇,他才更容易顺着自己,若越是反抗,她就被“欺负”得越惨。

以前不明他的性子时,与他硬碰硬,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入冬以来,姐姐病了几场,身子越发的不好。”

容晚柔撒娇一样的枕在时廷之胸口,眼尾轻颤,掐着自己的指尖儿。

心中一顿,才谨慎开口:“你多陪陪姐姐好不好?”

“就是为了这个?”

听着容晚柔的话,时廷之冷哼一声。

挑了挑眉峰,腹诽道:容宁黛哪里需要他陪?小笨蛋!

思绪一转,像逗猫儿一样轻挠她的下巴。

时廷之眸子微眯,低沉的嗓音懒懒的,漫不经心的开口。

“柔儿若更乖一些,我就多陪陪她,可好?”

薄唇擦过她轻颤的眼睫,容晚柔脸色一白,还来不及回答。

门外,桃桃的脚步声响起。

急忙推了推时廷之,“你快走吧!趁着夜色出城,可千万别叫人看见!”

特别是别叫人看见他出现在她这里!

“没良心的小东西。”

迅速低头亲了她一下,一个冰凉之物忽然塞进她的掌心。

“乖一些,若敢扔了,看我不罚你!”

书柜后的暗门开了又关,容晚柔这才看着手中的琉璃茉莉簪,神思恍惚。

茉莉,莫离,与君不离。

“姑娘,您起了吗?现在才五更天,您再睡一会儿也无妨的。”

“不必了。”

容晚柔看了眼窗外如墨的天色。

“帮我梳洗更衣,今日御医来府中为姐姐诊脉,让管事的婆子、娘子们晚些再来。”

“昨日就已经吩咐下去,夫人的康健才是第一要紧。”

桃桃说着,将内寝中的金丝楠木三足落地宫灯依次点亮。

御赐的灯纱让屋内的光线异常柔和,即便刚醒之人,也不觉得刺眼。

从柜子里拿出手掌大小的雕花木盒。

里面的透明膏体已经用了大半,却仍带着水仙花的香气。

“奴婢帮姑娘上药。”

一边说着退去容晚柔的寝衣。

桃桃看着她身子上原本已经极淡的红痕又鲜明的起来,忍不住轻呼一声。

“这……将军上个月差人送来的药膏不是极好用的吗?怎么现在又……”

容晚柔浅浅的瞥了眼肩头上的嫣红,暗咒一声。

敷衍道:“许是昨日泡了澡的缘故。”

桃桃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待上完了药,已然天明。

“姑娘,这是婉月郡主昨日派人送来的请帖,昨晚深夜才送来。”

“消寒宴?”

容晚柔瞥了一眼,将请帖放在一边,淡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