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容晚柔?”
看见儿子眉梢一挑,时老夫人目光扫向紧闭的门扉。
现在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也不必给他留面子。
“临风院是你父亲的院落,你以为那房间为娘不熟悉?”
看着时廷之一脸的不否认,时老夫人摇了摇头。
没有一起出现,必定是从暗道离开,不是容晚柔会是谁?
时廷之笑笑,“母亲既然知道,又何需多此一问?何况她脸皮薄,您非要吓死她不成?”
我吓死她?
时老夫人闻言一愣,“你也不看看她对我不敬的样子!”简直就没有一次低眉顺眼过!
又想起容晚柔曾嫌弃时廷之嫌弃得跟什么似的,时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时廷之却是低低一笑,柔儿的眼里,大约只能看见她姐姐,就连他,也不一定看得见。
看了眼母亲,只好道:“柔儿年纪小,您何需同她计较?”
时老夫人没好气的看了眼时廷之,“既然如此,她还如此不敬我?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说你的?”
“她说根本不屑做你的女人!”
想到这话,对容晚柔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儿子这样子她若还看不出,那她真的是白活了!
明明就是自己儿子喜欢容晚柔,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可容晚柔呢?
她允许别人肖想廷之,但决不允许别人嫌弃他!
时廷之呵呵一笑,无所谓的整了整袖子,“的确如此,所以儿子才强迫她。”
“你、你……”时老夫人捂着胸口,没想到这样不顾礼法的话就这样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粗喘了几口气,忍不住道:“天底下好女子何其多?我看绾绾就不错!”
禾绾绾?时廷之眸色一凉。
“儿子不会要她的,母亲还是别费心了,若她不死心,我亦不介意让她尝尝儿子的手段!”
时廷之站起来,整了整衣袍,打算结束这话题。
刚一侧身,却又停住,看着母亲。
“柔儿如今还不愿,恨不得躲着我,母亲只做不知便好。”
时廷之嗓音微顿,扬起唇角,眼中划过一抹温柔。
“否则吓跑了您儿媳,以后可就没孙子抱了。”
“你这个……”
时老夫人一噎,神色复杂的看着儿子。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廷之!你即便喜欢那丫头,可她毕竟是宁黛的庶妹!你可知若被传了出去,你的名声何在?”
即便男子不如女子那般容易在这事儿上被人诟病,但他这些年来筹谋至此。
难道不知仅仅只言片语也会伤他名声,于他官途无异!
看着儿子,时老夫人摇了摇头。
容宁黛身弱,不能伺候。
她这儿子又正是龙精虎跃的年纪,有个女人伺候自然是好的。
但是……怎么就一定要是容晚柔?
“若你真的喜欢她,母亲亦做主让你进门,但你就不能再等一等?等到宁黛……”
“母亲!”
时廷之沉沉一声,没了刚才的漫不经心,话语间全是认真。
“我想要她!儿子有生以来,从未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哪怕名声尽毁,我亦无妨。”
时廷之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再度开口,嗓音中多了几分恳求。
“母亲向来爱护我们兄妹,如今既然知晓,就请母亲多疼疼柔儿,莫叫她受了委屈,只想逃离!”
忽然一叹,“若没了她,儿子便不中用了!”
时老夫人看着时廷之的背影,倒吸一口气,身子忽然往后一仰。
她的儿子向来冷静自持,极少为一己私欲做些什么。
如今不过是一个女人,竟能叫她如此?
什么叫不中用了?
就因为一个女人!
兰溪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