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绾绾见告状不成,心中虽气,但也知道自己在府中充其量就是个表姑娘,还是关系很远的那种,自然没资格耍脾气。
又见时老夫人神情肃穆,只觉得是不喜时廷之不顺着自己,遂开口劝着。
“姨母莫要生气,将军大度,不与二姑娘计较,是为着府中和谐。”
容晚柔眼角一冷,轻嗤一声,恰好对上时廷之带笑的眸子,又立刻别开,再不肯与他接触。
一旁的容宁黛只好更用力按住笑意,这不,比戏台子上唱的那些可好看多了。
时老夫人不轻不重的一哼,挥了挥手。
“都散了!”
马明当众羞辱容晚柔一事,被两姐妹一起打脸,众人本以为就此算了。
毕竟同朝为官,虽官位高低有别,但撕破脸总是不好。
谁知几日之后一纸诉状告到官府。
击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容晚柔、荣宁黛姐妹,状告之人正是?马松德之子马明!
若换成旁人,还可拖延一二,但来人是时廷之的家眷,不仅不敢拖延,更是连跪都不敢让跪。
当即命人将马明锁了来,另特地搬来两张柔软的椅子,伺候两位娇客坐下。
“将军夫人、容二姑娘放心,本官一定秉公处理,还容二姑娘一个公道。”
容宁黛点点头,“女子清誉,不容玷污,马公子这是要把我妹妹往死里逼,自当还她一个公道。”
容晚柔扶着容宁黛坐下,跪在堂上。
“哎哟哎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容晚柔这一跪,吓得顺天府尹冒了一头冷汗,急忙命人将她扶起。
谁不知道如今正是容二姑娘管着将军府,哪里是他能得罪的?
见容晚柔不起,顺天府尹只差给她作揖,又一脸乞求的看着容宁黛。
容晚柔却跪得直直的,既然选择不息事宁人,便不能落人口实。
“府衙有府衙的规矩,只求大人还臣女一个清白!”
如此请了三四次,容晚柔执意跪在堂上,顺天府尹无法,只能升堂。
只是还未走到座上,衙役禀报时廷之前来听审,吓得顺天府尹腿又是一软,险些跌坐在主位上。
容晚柔跪了半天,马明才大摇大摆的来。
不仅让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等了半天,就连时廷之也等了好一会儿,且脸色越发不善。
顺天府尹握着惊堂木的手更是潮湿一片。
偏马明还当做无事一般,“大人,有什么直说就是,干嘛要我跑一趟?”
马明一边说着,不仅不跪,还一边拿着酒壶喝起来。
“我知道了,又缺银子花,待我……”
“放肆!”
不等时廷之开口敲打,惊堂木一拍桌案,顺天府尹怒道:“本官让你们把马明绑来,谁叫你们请来?”
“大堂之上还敢喝酒,来呀,先打二十大板,让他醒醒酒!”
“哎……怎么回事?你疯了!”
马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绑上,金吾棍重重落下,二十大板足以让他屁股血肉模糊。
马明猴子一样的叫着,酒也醒了不少,这才看到容晚柔,还有坐在一旁的时廷之和容宁黛。
瞬间一抖。
这案子审理得极其顺利,马明当众污蔑容晚柔清誉,当日茶楼的人皆可作证。
且容宁黛还拿出马明两年前上容府要纳容晚柔为妾的凭证,不仅有许诺的金银绫罗,还有他的亲笔画押和手印儿。
容晚柔一愣,看着容宁黛,当年还有这么一出?怎么她从不知道?
容宁黛又一欠身,才道:“我妹妹虽非嫡出,但也是容家女儿,又怎能容得这种泼皮无赖肖想?”
容宁黛看了眼容晚柔,唇角微勾,才继续道:“所以我才和将军商议,接妹妹入将军府,只为防他一计不成,再用什么下三滥手段,让我妹妹不得不委身于他!”
容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