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吓着了?”
对上容宁黛关爱的眼神,容晚柔抿了抿唇,“这么冷的天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容宁黛一哂,还能为什么?
自然是那人知道她被为难,又不能出面,这才求到她这里。
容宁黛眼角一抬,只是这话暂时还不能对柔儿说。
容晚柔看着容宁黛眸色微变,心中一提,张口想要解释:“那马明……”
“我只是好几日没见着你,差人去寻,这才知道你出府游玩,又被人刁难。”
容宁黛扶了扶她发间的钗环,将她鬓边微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马明那厮不过是得不到你,便要毁了你罢了。遇到这样的事,怎么还击都不过分。”
容晚柔一愣,看着姐姐好像真的没有受那些流言的影响,心里提着的气终是松了。
眼眶要红不红,还好、还好……
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容宁黛拍了拍容晚柔的手,二人刚下马车,正想着要容晚柔跟她一起回云锦院,让夏梨煮两杯安神茶。
还未及开口,便被一同请去了鹤寿堂。
二人疑惑的对视,心中各自有了计较,便没有多言,随着嬷嬷往鹤寿堂去。
二人刚到鹤寿堂,还没来得及屈膝问安,便听时老夫人极严厉的一声,“跪下!”
容宁黛和容晚柔一愣,容宁黛不疾不徐的打量着时老夫人。
容晚柔则咬了咬唇,眸色一沉,大约可料想得到她的怒气从何而来。
但还是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见二人顺从,时老夫人怒容不减,凉凉的凝了容晚柔一眼,又将目光钉在容宁黛身上。
“你们容家教的好女儿!”
一盏茶摔碎在容宁黛身前,容宁黛眉眼动都不动,眼底只泛着些微的凉意。
容晚柔却眸子微眯,柔胰紧握成拳,重重膝行两步,挡在容宁黛身前。
“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我姐姐无干!”
“自然是你的错!”
时老夫人指着容晚柔,手指一颤一颤的,怒气让她连说话都带着喘。
“若不是你……怎会连累我儿名声!”
时廷之有什么名声!
容晚柔虽是跪着,面上却无一丝柔顺可言。
心中冷笑,若你知道你儿子做的事,还不吓得昏过去!
“我并未连累将军名声,而是将军连累我!”
容晚柔说着,不管时老夫人脸色,转身扶着容宁黛站起来,让她坐到一旁。
再一转身,站在时老夫人面前,柔软的腰肢挺的直直的。
“你、你……”
时老夫人脸色发白的看着容晚柔,不断抚着胸口。
容晚柔进府也有几年,她自然能拿捏得住她的性子。
谁知道今日却如此忤逆!
对她简直毫无敬意!
容宁黛则是气定神闲的看着容晚柔,又扫了眼时老夫人,浅浅的勾起唇角。
原本还担心日后她受时老夫人的气,如此,她真的可以放心。
容晚柔直直抬头看着时老夫人,再重复道:“老夫人不该怪晚柔连累将军,而是该责怪将军连累晚柔!”
“二姑娘,姨母不过是叫你来问上一问,你何故如此刻薄!”
站在一旁的禾绾绾上前一步,看着容晚柔的目光却越发深邃。
不是她过分联想,而是看着容晚柔,脑中忽然就想起那日匆匆而过的人影。
现在居然慢慢的和容晚柔重叠。
禾绾绾心中一噎,攥紧了帕子,看着容晚柔的目光多了几分恨意。
府中谁不知道她是姨母安排给将军的女人!
若那日被时廷之宠幸的女人真的是容晚柔,那岂不是摆明了不要她?
禾绾绾眼底的目光渐渐锐利。
若真是如此,容晚柔对付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