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只用余光一瞟,看着怀中的容晚柔。

美、美,好美!

她读过最多的书就是兵书,所以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趁着时廷之不在这里,又多看了容晚柔两眼,顺带环紧了她,偷偷的吃两口豆腐,完全不将马明那厮看在眼里。

只俏皮道:“借二姑娘发钗一用可好?”

容晚柔不明所以,下意识点了点头,“自然……”

话还没说完,便察觉陶绮自她发间抽出发钗。

陶绮拥着容晚柔的手微松,带着她转身,手臂带着劲道一甩,一泛着银光之物便脱手往马明嘴里去。

那簪子如展翅的雄鹰破空而来,吓得卓嘉宇立刻松手,慌忙后退两步。

结果左脚绊了右脚,摔倒在地。

马明则慌忙用手挡住门面,总算没让那簪子穿破口腔,却直直将掌心穿透。

马明当即惨叫一声。

陶绮笑道:“腌臜玩意儿,自个儿没本事便罢,怎么还欺负起女人来!”

“你、你……”

狠狠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不仅容晚柔没吃亏,自己还当众丢人,更觉脸上无光。

顿时忍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站起来,怒指着容晚柔。

“我哪一句说错?她就是趁她姐姐病,勾引姐夫!”

更加恶狠狠瞪着容晚柔,“你若清白,拿出证明来,让我们大家都瞧瞧!”

“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陶绮生平最恨这种恃强凌弱之人,特别是那种仗着自己有力气,体格比女子健壮,总是要欺负,才显得出自己男子气概!

拉住容晚柔的手就要把她挡在身后,谁知容晚柔却不肯躲避。

“多谢陶姑娘一番美意。”容晚柔浅浅一笑,不闪不避,上前直视着马明。

“你说我为人不端,勾引姐夫?”

“废话!”马明立刻挺起了胸膛,“如若不然,你证明给我们看,证明你和时廷之清白!”

谁知容晚柔却轻笑一声。

“我又没做,为何要自证?我朝律法严明,有证据方可定罪,你何时听过无罪自证?”

“这、这……”

马明没想到容晚柔会这样回他,一时间倒找不到话来接。

难道不应该是她极力说自己没做,又拿不出任何证据,他便可以做实,让容晚柔受人唾骂?

容晚柔看着马明明显慌了起来,冷冷一笑。

“你说得如此确定,想必定有证据,不若拿出来,也好证明我是你口中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你本来就是!”

马明做贼心虚的怒吼着,但心里更虚,又加上簪子还扎在手心,越来越痛,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瞬间,方才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起哄。

“你说人家二姑娘勾引姐夫,怎么没有证据啊?”

“是啊,拿出证据,否则就是污蔑人家弱女子!”

“二姑娘说的对,举证才可定罪,清白之人如何举证?你说啊?说啊?”

容晚柔看着被人围起来嘲笑的马明,勾唇一笑,不再搭理。

反而向一边的卓嘉宇点头致谢。

那卓嘉宇本觉得自己没帮上忙,本就羞愧,哪里承得住容晚柔的谢意?

但又情不自禁往容晚柔这边瞧,只一眼,便红了脸。

茶楼里比刚才更闹,起哄的起哄,脸红的脸红,忽然一道柔媚却不失凌厉的女声,让鼎沸的人声瞬间静下来。

“怎么回事?”

来人便是身娇体弱却风华绝佳的容宁黛。

抬眸看了半圈,便瞧见和陶绮站在一处的容晚柔,容宁黛的气势也柔和不少。

“怎么这样贪玩?非要姐姐来寻才肯回家?”

容晚柔一怔,眸光一闪,退去方才的强势,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意,向容宁黛福身。

“是柔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