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的从发间拔出簪子,抵在他喉间。

“放我离开!不然就一起死!”

时廷之垂眸看着抵在他喉间的簪子,簪尾戳得他脖子生疼,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扩大。

“一起死啊?那好。生同衾死同穴,咱们就做一对上穷碧落下黄泉的鸳鸯,可好?”

“谁要跟你……”

容晚柔气急,手却忍不住一抖,立刻被时廷之抓住空档握住手腕。

按在她腕间的拇指稍一使力,簪子“当啷”一声落地。

“这药……”

时廷之看着手里精致的瓷瓶,“噗”的一声拨掉塞子。

“放在饭食里总是欠了些火候,不如……”

容晚柔看着他的动作,眼眸圆睁,带着惧色的眼底微颤。

“你要干什么?不准你……唔!”

药粉瞬间充满她的口腔。

使劲儿推拒着时廷之,不断的咳着,却被他掌住后脑,将她的唇堵得严严实实。

“唔……不要……唔……”

一股热力很快在身体里积聚,涨得她胸口难受。

脸颊的红晕也叫她整个人更加妩媚。

容晚柔气恼,不管不顾的咬破他的唇。

很快,浓重的血腥在厮磨的唇瓣之间散开来。

下一刻,血腥味却被时廷之送入她的唇中。

“如此正好,血脉交融,我和柔儿便再也分不开了!”

“……混蛋!”

低低一阵邪笑,单手直直的将她抱起,放在紫檀木的梳妆台前。

上面的脂粉、钗环被挥落一地,时廷之整个人贴上来。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

梳妆台对面大大的穿衣镜就直直的对着他们,让她想不看都不行。

时廷之低低一笑,从梳妆台上椭圆形的铜镜中,看着穿衣镜中的他们。

“柔儿还没见过你在我怀里的样子吧?”

“今日,正好叫你瞧个清楚!”

“时廷之……我会恨你,真的会恨你!”

“别……”

脖颈突然后仰,水葱般的十指紧紧陷入他的肩背。

死死的咬住唇,可还是没能止住那一声娇软。

一下又一下,目光从坚定执拗化为迷离。

渐渐的,镜子中的两人紧紧交缠。

就像缠绕住大树的菟丝花,而看似擎天的大树愿意献出所有养分,叫菟丝花开得更灿烂些。

甘畅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欢爱终于结束时,容晚柔的嗓子也哑了。

被他喂了半杯茶水之后,容晚柔一眼便瞧见了那只空空的瓷瓶。

目光落在瓷瓶上的字,忽然人都麻了。

“这、这……”

时廷之不着片缕的下床,将瓷瓶拿到她跟前。

“九沸金乌散,驱寒发热的,对手脚冰凉、冬日发寒,甚至失温的人尤其有效。”

容晚柔难堪得说不话,看向时廷之。

自己那只手像是有意识一样,“啪”的一声,落在他脸上,尤其清脆。

时廷之躲也不躲,只是乖乖的受下一巴掌,抬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不管柔儿愿不愿意承认,你都是离不开我的。”

“无论身,还是心。”

带着些薄茧的指尖轻轻拨开她额间散乱的发。

“从第一次见到柔儿,你就已经是我的了。”

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能溺死人的深情,与方才的偏执霸道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