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起这么早,怪累的。”
时廷之一勾唇,抬脚往自己的临风院去,仍是从暗道去了容晚柔那里。
“真的要回去?”
桃桃一边收拾着东西,时廷之上前抱住容晚柔,不许她沾手那些杂事。
容晚柔一愣,抿了抿唇。
“难得父亲愿意祭祀母亲,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看着时廷之眸间微暗,容晚柔眼睫一扬,柔软的掌心贴上他的胸口,软了嗓音。
“怎么?我回自己家你也不放心?”
时廷之勾了勾唇,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角一凉。
那个地方也配她称为“家”?
将军府外,马车已经在等。
时廷之看着不大的马车,眉间微拧。
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容晚柔。
“忌日虽然重要,还望二姑娘莫要耽搁太久,夫人身子不好,府中还离不得二姑娘。”
“是。”
容晚柔一直垂着头,半眼都不敢看时廷之,只怕让人发现端倪。
点了点头,与桃桃一起上了马车。
“姑娘,怎么老爷突然要给姨娘过忌日?该不会……”
“瞧,连你都看出来了。”
容晚柔摇了摇头,自从知道父亲居然要把自己给马明那样的人做妾,对容府便不再有期待。
唯一牵挂的,便是身在将军府的姐姐。
“无妨,这还是娘亲第一次过忌日,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至于其他的,见招拆招便是。”
话音未落,眉间忍不住一拧,看向窗外。
容晚柔的马车离开,时廷之立在将军府门前,眸子深沉,若有所思的摩挲着剑柄。
忽然,一辆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
首先下来的是殿前司马松德,接着便是伤口未愈却被五花大绑的马明。
马松德离时廷之还有十来步远,忙不迭双手抱拳笑呵呵的开口。
“时将军大人有大量,我这犬子不懂事,冒犯了二姑娘,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当他是个屁,放了吧。”
时廷之冷眼看着马松德父子,落在马明身上的目光不仅冷冽,还多了一丝严酷和轻蔑。
“若非我昨日赶到,容二姑娘岂不是要被他强抢进府?”
眸底一凛,泛起丝丝冷意,一瞬间,嗓音寒了八个度。
“谁不知道二姑娘在我府上,这是在我时廷之脸上踩?”
“不不、不不不!”
马松德立刻摇着手,结结巴巴道:“下官、下官是……”
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着冷汗。
得罪了容家不打紧,可得罪了时廷之那是万分要紧的!
咬着牙瞪着马明,恨铁不成钢的怒道:“逆子!还不道歉。”
马明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阴沉。
昨日已经被父亲从床上拖下来修理过一顿,今日被压着来,也不敢胡闹。
只得舔着脸道:“对不起时将军,昨日是我狗眼……”
还不等他说完,时廷之冷哼一声。
“马公子昨日冒犯的是二姑娘,如今她也不在,这歉也不必再道。”
“阿辰,把马公子的东西还给他!”
忽然,一条已经发黑的胳膊扔到马明面前,吓得马明瘫软在地。
“若还想要另一条胳膊,奉劝马公子‘谨言慎行’!”
重重扔下一句,半点面子都没留给马德松父子,抬脚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就这样水灵灵的关上。
这是结下梁子了?
气得马松德牙痒痒,扬起手里的鞭子就在将军府前把儿子一顿抽打。
“让你犯贱!人家也是你的狗爪子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