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让顾臻吃完了药,麦茫茫坐在床边,用冰袋为他冰敷,注意他的温度变化。他睡下后,还是非常的粘人,不允许她离开半步。
折腾到半夜,他终于退烧,麦茫茫累得不行,躺到床的另一侧,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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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麦茫茫将醒未醒,头部像有千斤重,被人抱在怀里,用湿热的毛巾轻拭她的脸,她迷糊地睁开眼,出声方觉喉咙滞涩,干痒疼痛:“我怎么了?”
“感冒发烧。”顾臻低眸看她蹙着眉难受的表情,幸好不算很严重,“你不会拒绝吗?”
麦茫茫睡意退散,坐直身子,看向顾臻。他好像出去过一趟,穿着白衬衫,衣冠整齐,冷淡又清醒,恢复成原来惹她生厌的模样。
顾臻自愈能力极强,一夜过去,已经病好,不见半分憔悴,却将病气过渡给了她,也可能是她淋了雨。
麦茫茫没好气:“你力气那么大,我根本无法拒绝。我对你够好了,照顾了你一晚上,你还怪我。”她哼道,“要不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
盛着白粥的瓷勺抵她唇沿,顾臻道:“我有说你对我不好么?”他点一下麦茫茫不通气的鼻子,“只不过,被我传染,发烧难受的是谁?”
麦茫茫咽下白粥:“至少我发烧,也不会乱喊别人......”
麦茫茫欲言又止,收回宝贝二字。
“你怎么知道没有?”
闻言,麦茫茫怒目而视,顾臻笑问:“乱喊什么?”
麦茫茫嘟囔:“自己说的自己不记得?”
“发烧不代表失忆。”顾臻盯着她,“你想我记得,还是不记得,茫茫?”
回忆昨夜的缠绵,麦茫茫脸热,避开视线:“忘了吧。”她故作镇定,“记得也没有关系。成年人,不至于为了玩笑话耿耿于怀,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上床。”
顾臻淡道:“麦小姐倒是想得很开。”
麦茫茫奇怪地瞥他一眼:“哦,我一直想得很开。”
麦茫茫无声地喝完粥,顾臻接过空碗,放在床柜,回身道:“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我摸摸看还烧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