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用指尖描摹着他的轮廓，时不时轻轻点一下他的鼻尖，就像在逗弄一只大型宠物。

西斯湛只能无奈地任他摆弄，嘴上还不忘求饶：“我错了，宝贝，饶了我这一回吧，往后定再不犯。”

鹿离哼了一声，绕到他身前，蹲下身子，双手撑在西斯湛的膝盖上，仰头看着他，眼中的嗔怒已然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看你表现咯。”

说着，他突然凑近，在西斯湛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却又在西斯湛想要加深这个吻时，迅速起身躲开。

“别乱动，惩罚还没结束呢。” 鹿离佯装严肃，可泛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他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又走回西斯湛身边。

“张嘴。” 鹿离将葡萄递到西斯湛嘴边，西斯湛下意识地张嘴，葡萄刚入口，还没来得及品尝，鹿离的手指便轻轻压在他的下唇上，微微用力，葡萄汁瞬间在西斯湛口中爆开，酸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淌下。

“哎呀，不小心弄洒了，这可怎么办呢？” 鹿离憋着坏笑，手指却无比 “贴心” 地帮西斯湛擦拭嘴角，动作轻柔，擦完后还不忘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继续乖乖受罚哦。”

西斯湛哭笑不得，心中却满是甜蜜，他知道鹿离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宣泄情绪，也在慢慢与他和解。

如此这般折腾了好一会儿，鹿离终于玩够了，他解开西斯湛眼睛上的绸带和手上的束缚，看着西斯湛略显凌乱的发丝和微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笑出声。

西斯湛一把将鹿离拉进怀里，紧紧拥着他，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可算结束了，我的小祖宗，这下气消了吧？”

鹿离从西斯湛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挂着一抹促狭的笑：“哼，这才哪儿到哪儿呀，还有别的惩罚呢！”

说着，他挣开西斯湛的怀抱，蹦蹦跳跳地跑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门，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西斯湛看着他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跑来跑去，心中满是无奈与宠溺，只能由着他折腾：“宝贝，你还有什么花样，一并使出来吧，只要你能消气。”

鹿离拿着小盒子回到西斯湛身边，神神秘秘地打开，里面竟是一些五颜六色的颜料和一支小巧的画笔。

“呐，我要你给我画幅画，就画咱们之前在温泉池的场景，要是画得不好，可就不算过关哦！” 鹿离一脸得意地宣布。

西斯湛哭笑不得，他平日里处理政务、管理王国倒是游刃有余，可这作画的功夫实在是生疏得很，但看着鹿离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又不忍心扫他的兴，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好，我尽力而为。”

鹿离把颜料和画笔塞到西斯湛手里，又拉着他坐到桌前，铺上画纸，然后像个监工似的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西斯湛。

西斯湛拿起画笔，蘸了蘸颜料，略有些笨拙地在纸上勾勒起来。

他回忆着温泉池中的旖旎画面，鹿离白皙的肌肤、泛红的脸颊、羞怯的眼神，还有那氤氲的水汽，努力地想要用画笔还原。

可手中的笔却不太听话，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人物的模样也有些抽象。

鹿离看着西斯湛那副认真又有些滑稽的模样，忍不住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你这画的是什么呀？我怎么看着像两个小怪物在泡澡。”

西斯湛尴尬地挠挠头：“我这不是许久未曾作画了嘛，手生得很，你就多担待些。”

“不行不行，重新画！” 鹿离佯装生气，伸手就要去抢画纸。

西斯湛赶忙护住，求饶道：“别别别，我再改改，一定画好。” 说着，他又埋头苦干起来，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西斯湛越画，脑海中温泉池那夜的画面便愈发清晰，鹿离那娇羞的模样....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一旁的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