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缠绕,让他挣脱不得。

他一方面对鹿离的逃跑行为怒不可遏,感觉自己的信任被狠狠践踏;另一方面,心底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鹿离平日里的温柔善良、他们过往相处的甜蜜点滴,绝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西斯湛抱着鹿离大步走向车,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像是要将脚下的地面踏出深坑。

鹿离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也黯淡无光。

他微微仰头,看着西斯湛冷峻的侧脸,轻声说:“先生,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 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哽咽,仿若受伤的小鹿在低鸣,透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

西斯湛低头看着他,眼神仿若冬日寒潭,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你逃跑的行为,让我如何信你?” 那声音低沉沙哑,从牙缝中挤出,每个字都仿佛裹挟着他的愤怒与失望。

鹿离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微微上扬,却牵出无尽的苦涩:“我只是害怕,那文件真不是我拿的。” 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助,拼命地想要向西斯湛解释,却又深知此刻的自己在对方眼中已可信度全无。

西斯湛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从鼻腔深处发出的闷雷:“到现在还狡辩,等你伤好了,再好好跟我算账。”

话语虽然依旧强硬冰冷,但微微颤抖的下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抱紧鹿离,加快脚步走向车子

回到别墅,西斯湛把鹿离放在床上时,鹿离拉住他的衣角:“不要伤害西莱尔,他是无辜的。”

西斯湛甩开他的手:“你没资格命令我,你们都有嫌疑。”

鹿离眼中含泪:“我知道我错了很多,可这次真的是误会。”

西斯湛沉默片刻,没有回应,转身去拿医药箱。

他的动作虽然依旧带着一丝愤怒的粗鲁,但眼神中却不时闪过一丝担忧。

他轻轻拉起鹿离受伤的手臂,开始处理伤口。

消毒药水擦过伤口时,鹿离只是微微皱眉,他的虚弱让他连疼痛都难以真切感受。西斯湛看着鹿离苍白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处理完伤口后,鹿离沉沉睡去。

西斯湛守在床边,一夜未眠,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鹿离的话以及与西莱尔的种种。

第二天,鹿离缓缓醒来,发现西斯湛坐在床边,眼神冷峻地看着他。

“西斯湛……”鹿离轻声唤道。

“你说文件不是你拿的,可你为何要逃?”西斯湛质问道。

鹿离挣扎着坐起身,“我没有拿文件,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害怕被你惩罚。”

西斯湛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你为什么与西莱尔在一起,你知道他有诸多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