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狭长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冷冽,鼻梁高挺,无可挑剔的侧脸让夏歌确信是自己清晨出门时亲吻过的那张脸。
只是他表情却是夏歌从没见过的不屑,还有冷漠,全然不想她认识的那个人。
但是熟悉的声音响起,短短几句话听得夏歌险些站不稳。
“那种女人我江回舟勾勾手指就搞上手了。”
“知大少爷,再过七天,你那匹欧洲纯血的黑马可要记得给我备好了。”
什么女人?纯血黑马?那种每年维护保养费用就上千万的马?深呼吸了一口,夏歌在心里默念,疑罪从无,要相信·······
有个陌生的男声回了句,“愿赌服输,不过是区区一匹马,江二少可是真是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
“可不是吗,以前都没见过江二少带个女伴,哪成想一分钱没花钓了个大的。”
“那话叫什么来着,钓了个高冷之花,不对,那叫白睡了个假清高哈哈哈哈哈!”
调侃的声音夹杂着戏谑,听得夏歌手心冰凉,耳边传来一阵蜂鸣声,她强迫自己站好,接着听下去万一只是个误会呢。
“那女的是叫夏歌不,哈哈哈,之前去自家律所体验生活那个,说要包她,一脸傲气的泼了人家一杯酒呢。”
“还得是咱们江二少,不花一分钱,白睡!”
“不不不,那可不是白睡好吧,江二少还让人养了三个月呢,你看江二少身上穿的这衣服,人家掏钱给他买的!直接是倒贴了哈哈哈哈哈。”
假清高?倒贴?每一个词组夏歌都知道是什么含义,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口红带着特有的巧克力香味混合了一些咸咸的味道在她口腔里炸开。
嫌疑人还没开口,没有直接证据不可以宣判他有罪。
夏歌在暗处死死盯着那个人,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打下侧影,如果他开口反驳的话·······
那人端起了酒杯,随意喝了一口,头都没抬,倒是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声音里还有几分慵懒的余音就像昨晚在她耳边听过的别无二致。
“得了,还有七天,你们都把赌注准备好,别输不起。”
很好,直接证据。
犯罪嫌疑人自我供述大于一切,闭上眼睛,夏歌好像听到了呼啸的风声穿过自己的心脏,像是死囚穷途末路时候的走马观花。原来伊索寓言里面的农夫与蛇,真的发生的时候,农夫是如此绝望啊。
她想走进去,结束这场闹剧,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夏歌彻底手脚冰冷。
“回舟,你该不会真的动心了吧,我可是听说你找了君家的关系,把那高冷之花弄进去当律师啊。”
“废话,不给她点好处,万一以后她缠上来怎么办,小猫小狗的打发掉就好。咱们圈子都身价百亿的,哪能白睡人家,再说也不能掉了咱江二少的脸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