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动了杀心。

季承言向来独断专行，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不是因为程悦琳有可能知道沈珞初的消息，如果不是沈洛初在信上威胁他，如果不是知道萧延对她有情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程悦琳脸色涨红，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又没有力气能够挣脱季承言的束缚。

她在这一瞬间想到萧延，想到四年前把她救下来的男人。

只是很可惜，这一次萧延并没有及时出现。

就在程悦琳大脑发昏时，那极具束缚的力道猛然一松，她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程悦琳，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难道也不管程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话语里满是威胁。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季总那么厉害，人脉那么广，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初初这四年确实没有和我联系，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程悦琳的声音沙哑，却又声嘶力竭地喊出声。

她在控诉，又带着些许委屈，仿佛真的对此毫不知情，进退有序地道：“我只能告诉你，初初当年去的是维也纳，但我不知道这四年她会不会去别的地方，你自己去找人查吧。”

程悦琳缓缓地从地上起身，因为极度缺氧导致脑袋发昏，整个人摇摇欲坠地站不稳。

她定了定心神后才继续道：“季承言，这四年你不是过得很好吗？你事业有成有钱有势，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初初？”

“你真的爱她吗？你爱的是自己的执念，你想找到她，你想拥有她，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你自私？”

“你要为了一己私欲，牺牲初初的幸福，你觉得自己这样，配得到初初的爱吗？”

季承言神色凝重，那狠戾的目光落在程悦琳的身上，令人浑身轻颤，但程悦琳却依旧强撑着，倔强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