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有些焦头烂额的夏竹和许子修大大松了口气。
如今需要司徒娇出府的事不多,太医院那边的药品质量问题已经圆满解决,而太上皇那里经过大半年的针灸身体好了许多,司徒娇只需每半个月去一次东郊的皇家别院替太上皇施针。
司徒娇索性留在府里在青云阁看看书,练练功,偶尔得了个古方也会带着墨菊进青云阁制药间关起门来试制药品,日子过得比以往要悠闲许多。
“娇娇,现下有了空闲,你的嫁妆该准备起来了。虽然你嫂嫂会替你备好嫁衣,可该你自个儿准备的却也不能再拖了。”这日韩氏将司徒娇叫到身边,殷殷叮嘱。
“娘,玉兰她们几个都在做着呢。女儿实在不耐烦做针线。”司徒娇不是不会做针线,可是她的针线比起青云阁丫环却真的拿不出手,最重要的是司徒娇实在不愿意将时间用在做针线活上。
“你呀,不是娘说你,哪有女儿家不动针线的?等成了亲,难道男人家的里衣亵裤还要让身边的丫环替你做?”韩氏瞪了司徒娇一眼嗔道。
这个自然是不能的,可是那不是成亲以后的事儿嘛。
司徒娇没敢将这话说出口,只答非所问地敷衍了韩氏几句。
待杨凌霄知道这事儿,很是取笑了司徒娇一番,最后俯在司徒娇的耳边一本正经地说道:“姨母说得极是,娇娇是该将针线捡起来,以后我的里衣亵裤就有劳娇娇了。”
杨凌霄的话带着些许挑逗,两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暧昧又有些旖旎,羞得司徒娇的小脸腾地红了起来。
虽然司徒娇的确不耐烦动针线,不过想想韩氏与陈氏私下谈论的婚期,应该等不到她十六岁了,大约明年的九、十月份就该成亲。
如此算下来,离成亲的日子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有些东西的确该慢慢准备起来。
空闲的时间多了,司徒娇每日也会动动针线,至于她都做了些什么,除了玉兰几个贴身的大丫环,连杨凌霄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更别说是韩氏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司徒阳与周雅琪的长子就要满月了。
“哥儿都快满月了,你爹也不知啥时候能回来,总是哥儿哥儿的叫,难道满月宴上也这样叫不成?”韩氏稀罕地将孙子抱在怀里心啊肝地疼着,嘴里埋怨道。
“爹爹应该是有事耽误了吧。”司徒阳没想到司徒空会在顺平耽搁那么长时间,见韩氏埋怨不得不替司徒空开脱。
“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说好最多一个半月就回来,这都快两个月了,爹爹也太不守信了!”说起司徒空,司徒娇心里也是一肚子的不满。
“若人不能回来,总该来封信。算了,若明日你爹再没个信,你们夫妻商量着给哥儿取个名吧!”韩氏越想心里越气,有些赌气地说道。
几个人正说得热闹,青松苑外传来了一阵喧闹,林嬷嬷转身出去探看情况,很快就满面笑容地转了回来:“夫人,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上传来消息,侯爷回来了。”
韩氏抿了抿嘴,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下去,让厨房给司徒空准备些吃食,这个点归府来,想必是空着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