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司徒娇只要进了小药房,总要等她自个出来。
自是无人会前去打扰,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因此今日也只是将小厨房送来的晚膳用小炉子温着。
先去洗浴房洗去一身的药味,司徒娇匆匆用了些膳食。
让青竹去外院打探司徒空的行踪,确定司徒空此刻正在书房与司徒阳说话,司徒娇连忙带上刚刚备下的丸药,带着青竹前去书房。
司徒空有些诧异司徒娇这个时辰到外院书房找他,不过只脑子略略转动,猜测今日司徒娇进宫的时候。惠妃有可能将他过了年将去边关的事儿透给了司徒娇。
虽然只是猜测,心里还是有些埋怨惠妃提前将事儿透给司徒娇。
司徒空在心里微微一声叹息,脸上却露出一个苦笑。
他自请守边之事,还没有与老夫人提过,更没有与韩氏交底,甚至连贴身伺候的林管家都不曾透露,他只想府里安安生生地过好这个年。
司徒阳看着司徒空脸上的变化。眉头不由紧了紧。
他压根就没想到过司徒空会自请驻守边关。自然猜不透司徒空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单纯地以为司徒空不乐意见到司徒娇,心里很替司徒娇不高兴。
好在司徒空并没有拒绝司徒娇的求见,很快林管家就将司徒娇带进了书房。此时司徒空的脸上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露出温和的笑容。
司徒娇将青竹留在书房外,让她与疾风说说体己话。
明日疾风会跟随司徒空去顺平县,分别在即总得给这对未婚夫妻一些独处的时间。
进得书房果然见到司徒阳也在书房。却不知道司徒阳为何要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着她。
司徒娇心里转了几转,依然不得其意。只好暂时将之放在一边,先将提在手上的包放在书桌上,然后分别与父兄见了礼。
见了礼,司徒空让司徒娇在司徒阳身边坐下。看着一双儿女,司徒空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
自从司徒阳进了羽林卫队以后,外表看着显得挺拔而硬朗。虽然远不能与杨凌霄和韩鹏程那两在战场上见过的小子相比,却已经有了儿郎的血性。就算现在就将安宁侯府交到他手上,想必也不至于会让安宁侯府没落。
只不过司徒空希望安宁侯府能在自个的手上先发扬光大,他自请去边关心底就有去拼个功勋,为安宁侯府搏个更高爵位的想法。
只不过……
司徒空心里再次暗暗叹息。
如今无论是北边关还是南边关,经过多年的征战,敌对方都已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若没有大的意外,至于十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争,想要靠驻守边关搏更高的爵位想必只是他个人的异想天开罢了。
司徒空心念电转的时候,司徒娇并没有如司徒空所指在司徒阳身边坐下,反而靠近了司徒空的身边,替他号起脉来。
手腕上突然而到的凉意,让司徒空的手微微缩了缩,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任由司徒娇替他诊脉。
“爹爹的脉相还是虚了些,实是有些操劳过度。明日就要启程,今日还是早些歇息,得注意多休息才好。”司徒娇收回手指,有些忧心地看着司徒空道。
“无碍的。等祭祖回来,爹爹一定好好休息,将身子骨养得棒棒的!”司徒空见司徒娇并没有提他驻守边关的事,心里倒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前次昏迷大大地伤了爹爹的脾肺,千万大意不得,难道爹爹不想过儿孙绕膝的好日子?”听了司徒空的话,司徒娇不由有些气恼,大眼睛瞪了司徒空一眼。
“好好好,爹爹听娇娇的听娇娇的!定好好保养自个的身子。”司徒空舍不得司徒娇气恼,何况儿孙绕膝的日子想想都让人馋,自是连声保证。
“爹爹定要说到做到!还有去了老家,也一定不可操劳,更不可恣意纵酒。”司徒娇有些得意地抿嘴一笑,将书桌上的药包推向司徒空,“明日就要去顺平老家祭祖,女儿给爹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