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本垒,其他的早就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亲亲的话,只要视线黏连上去,沈如裘就会将他搂到身边来,用各种姿势亲他的嘴巴。
但……但他不能说出来。
宋绒有惊无险地站稳了,又看着盈盈和大枝那两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勉强谨慎地道:“盈盈,你知道亲嘴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呀!”盈盈说,“就是爸爸和妈妈做的事情呀。”
“那,我和球球,就不能这样……”
“为什么呀?”盈盈疑惑到了极点,不假思索道,“可是,你是球球的男朋友呀!”
像是被人倏地猛砸了一下脑袋,宋绒哑口无言,默了好几秒后,才道:“……不、不是。”
“为什么?”盈盈更疑惑了,“可是,绒绒刚刚就和球球亲亲了呀。”
……?!
好在谈话适时被打断,不然,宋绒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面对盈盈。
远处传来欢快的犬吠。
“啊啊啊球崽救我!”
宋绒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望过去。
面前飞快地略过两只灰不溜秋的球体,宋绒晃了晃神,定睛一瞧,才发现前面那只崽是一个套着游泳圈的男生。
这大概就是沈如裘刚上初一的弟弟。
弟弟大概是学校里篮球队成员之类的身份,手臂上的肌肉鼓鼓的,一拳能把宋绒揍飞。
但基因的力量太强大,弟弟就算再摔得满身泥,浑身仍然透露出凌乱的精致感,一头小卷毛衬得脸蛋更漂亮。
而他身后,紧跟着一只膘肥体壮的哈士奇。
哈士奇咧着嘴汪汪叫,忽然蓄力往上蹦,一口咬掉男生的泳裤。
宋绒默默瞥开视线。
而盈盈饶有趣味地围观,在撞见她哥露出屁股蛋的瞬间,在宋绒怀里笑得直岔气:“沈如潋!你遭报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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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屋的时候,四位长辈正在厨房张罗一大桌子饭。
宋怜枝最先听到动静,笑意盈盈地往外探头:“球崽带绒崽回来啦?快放东西,很快就有饭吃了。”
宋绒见到沈如裘的父母,就顿生出一种小学生在网吧偷玩游戏时撞见父母的心虚感,各种少儿宜不宜的色事都涌上脑了。
他紧张得手指都要沁汗了,小声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宋怜枝见了宋绒,眼睛眯得更弯了,赶紧往宋绒身边凑,惊喜地对让他赞不绝口:“这是绒崽呀!绒崽长得好精致,脸蛋都不长毛孔哦,好嫩的娃娃,看起来就聪明……”
沈如赋端着菜碟从后面跟出来,发丝灰白,戴了副老花眼睛,瞧起来有点严肃。
但宋绒心底刚犯怵,他就精确地找到宋绒的眼睛,对他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哎呀,小绒崽,球崽终于肯带你回来啦!”
又端着炸得酥软的黄金虾,热情地邀请宋绒品尝:“新鲜出炉的虾,香得掉牙齿!”
……?
等上了二楼,宋绒才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沈如裘。
越瞧,心下疑虑更甚。
沈如裘捂住他发亮的眼睛:“怎么了绒崽?”
“……”宋绒慢吞吞地将他的手拿开,又顿了两秒,才不确定地说,“你……原来是Bking啊?”
按道理说,一个家庭的画风,应该是趋同的。
事到如今,宋绒只能推测,虽然沈如裘看上去是家里最成熟的一位成员,但……
他初中的时候,应该也被小狗追着咬掉过泳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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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裘的弟弟妹妹,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对宋绒很友善。
并且,他们没有对宋绒进行带着怜悯、嘘寒问暖类的友善,而是真心将宋绒当成被沈如裘带回家的亲密朋友,像对自家小孩一样对宋绒好。
他们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还叫人送来一只五层厚的草莓蛋糕,为宋绒吹蜡烛,唱生日歌。
宋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