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张上头写了个次下等三字。
“资质愚钝,敷衍搪塞, 既如此女学也放不下郡主?这尊大佛,不如家去了事。”夫子长眉入鬓, 眼神轻飘飘地瞧着她?, 居高?临下之态让慕容卿无地自?容。
其他?同窗基本都已停笔, 齐齐回头朝她?看了去。
慕容卿脸被臊得通红:“夫子, 是学生不好?,再不敢了。”
夫子却不再理她?, 自?甩袖而?去。
搞得杜若不得不先将?学生的画都先收了上来,给夫子送了过?去才?又回来安慰慕容卿。
她?捂着脸还?犹自?羞愧中:“最近事儿是太?多了些,我?才?心神不宁,如今惹了夫子动怒还?,少不得派人和我?娘亲去说, 这可?如何是好??”
杜若给她?出主?意:“卿卿你也无需太?责怪自?己了, 等晚些你去给夫子去一封歉书,想来夫子见你诚恳, 也不会太?过?苛责你。”
尤诺附和:“是呀,还?有?这段时日你不若去杜若家去歇息,一来还?能受了熏陶,二来...该是也不会无端做梦了。”
“是啊,我?还?能教你些功课,这般你也不会在家中总去想了别的。总得专心些应付结业考,否则如今这般怕是结业太?难。”
慕容卿心绪低迷,闻言也觉着是个好?法子,最起码她?去了杜若家沈止该是不会再入梦了。也不用去烦扰她?二姐,白双双最近待嫁,可?越发?不知忙了什么起来,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功课。
想及此,慕容卿点了点头。
杜家离白府有?段距离,在上京城最西边的梨花巷子深处。因着杜家早年分了家,杜大学士也清廉,是以整个杜府要比白家小了一半都不止。
杜若的花溪苑就更是逼仄,只有?主?屋书房净室,院子内一片干干净净,只种了一颗梧桐在里头。
梧桐树上被杜若挂了不少木牌,牌子上都是她?的闲情雅作。
慕容卿之前来过?两次,因着小就没来住过?,眼下这到处书香气息的小院子,倒是给她?定?了心神。她?在梧桐树下去摸那?木牌,没想到还?是个空的木牌,喜鹊见状笑着找了笔墨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