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咬了嘴唇,嗫嚅着开了口:“那彩练与青女的呢?”
这两个丫鬟是贴身伺候陆郴的,去年都抬做了通房,不过还是在陆郴跟前伺候并未分了院子。
这事儿是去年白一方高高兴说与了慕容卿听,害得她哭了一宿,烧了两日。
这等内宅私事,而陆郴又是百年世家的公子,实在再正常不过。可慕容卿一想到陆郴会和别的女子躺到一张床上,还会从脚底生娃娃,她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她二姐说,这通房妾室的事儿哪怕她是郡主之尊,恐也避免不了。
慕容卿就好奇了,为何爹娘两人一处,干爹干娘还是皇帝皇后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为何她不行?
这简直就成了慕容卿心头的一根刺,想起来就会往心头扎深一分。
她从未当着陆郴的面儿提及,可杜若已经开始议亲,也说妾室通房稀松平常。她生辰之后就及笄了,和陆郴的亲事迟早也会安排上。
是以慕容卿趁着此刻陆郴还算好说话,试探着问了。
陆郴轻笑:“和个奴才拈什么酸,待日后你进了陆家门,子嗣的事儿解决了,这些人自然打发出去。”
“郴哥哥,我的批命你晓得的,我活不长,也生不了娃娃。”
这批命原本陆郴不信,可慕容卿五岁那年的意外容不得他不信。他私下里也一直寻着破局之法,他也明白慕容卿生在白家,又被先帝先后那样的夫妻养着,容不了妾室。
但无法,若慕容卿无此批命,他也不会纳了其他人,可为了子嗣,他不得不如此。
他身上的担子,不必与慕容卿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