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又凄惶。
“是什么是?周自横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被狗吃了!他是陆唯西!陆唯西是什么人,你忘了吗,你忘了吗?”
赵锦弦一点力道都没收,甚至发了狠,周自横脸上火辣辣的疼,耳鸣阵阵,他抿着嘴唇,平静回答。
“没有,他是冯卓的辩护律师。”
“你记得,你记得还敢和他在一起!”
“他不是冯卓......”
“是他害你姐姐死不瞑目!你这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赵锦弦歇斯底里,挥着拳头乱砸周自横,刻骨的恨意仿佛长了眼睛,千军万马似的扑向陆唯西。
陆唯西晃了晃,他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又脱了水,此时大概是有些低血糖,胃里的灼烧感演变成刀割的痛感,再一次听见这愤怒的指责令他愈发又晕目眩,抓着门框的手指似乎都逐渐使不出力气,整个人越发摇摇欲坠。
“但他不是决定结果的那一环。”
周自横讷讷的狡辩,声音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屁话!”
“妈,您冷静点。”
周自横做不到不管不顾甩脱赵锦弦,可眼见着陆唯西晃晃悠悠站不稳的样子心中急切,左右为难间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三年前你说你喜欢男人的时候,我只打了你一巴掌你便跑出家门躲在单位要与我划清界限,今天我这样打你,你却愿意受着,周自横,陆唯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妈......”
周自横耳朵嗡嗡的,他低低的吼了一声,带着没由来的委屈哽咽,眼睛瞬间红了一圈。
三年前,他意气风发,本着对家人坦诚相待的信念,向父母和姐姐坦言自己不喜欢女孩子,将来也只会找一个男人做伴侣。可一向开明的父母却严厉反对,母亲赵锦弦甚至打了他,声称要与他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