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放开陆唯西,眼神炙热,五官紧绷,呼吸起伏显得凌*乱,旋即又倾身向前,可他没有吻陆唯西的嘴唇,而是偏头含住了他红的几欲滴血的耳垂。
陆唯西仿佛触电似的颤了颤,身体不自觉痉挛,睫毛跟着上下起伏,喉结微动,他眼眶一热,紧紧搂住周自横的腰。
两个人放肆的亲吻起来。
狂风骤雨般的吻,不甚温柔,恨不得将彼此撕碎。夜色温柔,月光清冷,他们两个人却带着穷途末路又抵死缠绵的爱意相拥着彼此。
陆唯西不记得如何上楼,如何进门,也不记得如何又躺在了周自横的床上,理智方才回笼,便见周自横腰间裹了一条浴巾立在床边,头发尚在滴水,沾着一身温热的水汽便倾身而上将他压在了床上。
“你把我衣服也弄*湿了......”
“反正也碍事。”
周自横一边轻吻他,一边扒他身上的衣服,手指格外不老实,在衣服和皮肉间来回穿梭挑衅,陆唯西又麻又痒,衣服还没彻底被扒干净,整个人就变得又酥又软轻哼起来。
外科医生对人的身体过分熟悉,而对陆唯西,周自横更显得游刃有余,他曾经以发泄为主要目的,专戳陆唯西的痛处,尽兴也只是满足自己一个人,然而此时此刻,却终于软下心肠,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触*抚*摸,耐心十足的引导陆唯西一步步走向沉沦。
一直以来,陆唯西错误的认为,只有极致的痛才会带来极致的愉悦,可直到此时,他身体一点点软下来,浑身麻*痒*难*耐,情绪膨*胀,在周自横的挑衅和撩拨下,寸寸退让,倒戈相迎,情绪和身体各处的满足感却比以往更饱满,更兴奋。
原来还可以这样......
周自横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抱着陆唯西来回变换各种姿势,陆唯西本就大病未愈,多走几步都要喘的状态,被他一番折腾彻底体力不支,在呜咽哼叫声里晕了过去。
卧室里光照明亮,许是晃眼,陆唯西缩成一团往周自横怀里钻,浑身上下的皮肤皆是白里透红的粉色,被他深吻过的地方颜色略深,像一件撩*人的工艺品,周自横爱怜的摸过每一寸肌肤,摸到他腿根处滑*腻的液*体,似乎是痒,陆唯西难耐的扭了扭,膝盖顶到他的小腹,压下去的情*欲再次蠢蠢欲动,星火燎原般膨*胀起来。
昏过去的陆唯西更惹人,无意识的哼叫像是踩在周自横心口的鼓点,一个躲,一个追,将刚刚换好的床单折腾成一幅乱七八糟的水墨画,周自横总算鸣金收鼓,缓歇了一阵后抱着陆唯西去卫生间清理。
两个人相拥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赤裸的身体相互纠缠,陆唯西贫血,身体偏凉,相比之下,周自横的体温显得灼热,但却像是一个恒温的大抱枕,陆唯西不自觉把手脚都缠在了他身上,像一只八爪鱼。
八爪鱼先醒来,脑子混混沌沌,像是塞满了浆糊,眼皮也沉的舍不得睁开,他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现在何时,又做了什么事,只觉得累,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他尝试着活动手脚,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抱了个人,紧接着便感觉到了对方喷洒出的呼吸。
所有的意识瞬间回笼,在他的脑子里撒了欢似的横冲直撞,陆唯西睁开眼,看见周自横近在咫尺的睡颜,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他把手掌压在胸口深呼吸。
“醒了?”
“嗯......”
“睡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