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而已,这副身体好像从夜夜失眠开始便与他的灵魂割离开来,日渐脱离他的掌控,让他煎熬难耐,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或许是他死的那一天才会真正解脱。
“嗯?”
“最近还会失眠吗?”
“嗯......”
“那为什么不按时服药?”
治疗神经衰弱的药就放在床头柜上,尚未拆封,周自横刚刚就看见了。
“没用......”
吃了还会心慌心悸心跳如鼓,难受得坐卧不安,比失眠更难熬。
“没用还是不想吃?”
“有什么区别?”
“讳疾忌医,陆唯西,别以为你这样得过且过便可以赎罪。”
“哦......”
陆唯西闷闷的哦了一声,垂下眼帘,继而闭上眼睛。周自横愣了愣,他明明只是想提醒他听从医嘱注意身体,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味。
他好像始终学不会与陆唯西正常交流。
正沉默间,护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深静脉置管包,她屡次操作失误,并且在一堆医生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此时显得格外局促不安,甚至不敢正视周自横的眼睛。
“周主任......”
“东西放下就行,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