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陆唯西的皮肤仍呈现出粉红色,腰间和屁股的吻痕、掐痕和咬痕则较重,已经泛起青紫色,借着浴室氤氲的雾气,周自横又起了反应,忍不住将他蹂*躏一番才抱着人回到床上。

陆唯西彻底烧了起来,裹着被子无意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周自横在柜子里拎出医药箱,药箱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他给陆唯西夹好体温计,绕至外间点了根烟慢慢抽,一根烟燃尽,他洗干净手取体温计,许是指间沾染了水的凉意,陆唯西瑟缩着打了个寒战,咬着牙轻声呢喃似含抱怨。

“好冷......”

与往常做完一样,陆唯西的体温又飙到了39度,周自横叹了口气,在药箱里挑出几支药抽进针管里,一只手扶着他侧躺好,帮他解开浴袍的带子,裸*露出青紫色的腰臀。

大约是冷,陆唯西抱着双臂再次缩紧身体,难受得直哼哼,恍惚间掀开眼皮扫了扫,眼底盛着一层流光水雾,眼尾的红浸出几分幽怨委屈,周自横拍拍他消瘦的脊背,轻声安抚。

“你烧得厉害,我给你打一针。”

说罢周自横找了一处青紫极重的皮肤用棉签消毒,随后把针扎了进去。

“疼......”

陆唯西的身体在本能的支配下辗转扭动,手不自觉攀上周自横的手臂,他的指甲剪得光秃秃,并没有给周自横造成任何伤害,反而促使他越发紧箍住了他的腰。

“别动。”

周自横没有丝毫疼惜的将一管药水快速推进陆唯西的身体,然后拔了针,针孔附近起了包,陆唯西疼得发颤,他抵着棉签揉了两分钟估摸着药水吸收后贴上止血贴然后起身找了条内裤给他套上。

周自横离开房间时刚过三点,他沾了一身雨雾坐进车里,车里的温度更显冰凉,于是开了暖风,窗户溜开一条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再次燃上,混着寒凉的雨雾吸一口,再裹成烟圈吐回夜色里,烟雾沾了水珠被他吸进肺里,像是张牙舞爪的巨兽咆哮,他不自觉地呛着咳了两声。

从停车场正好能够看见1207的窗户,窗帘半掩,灯光昏暗,里面睡着的那个人,实际意义上应该算作伴侣,可在周自横看来,陆唯西只能算也只配得上是一枚合格炮友。他们做*爱的时候身体契合,能够准确无误的给对方反馈,知晓并配合对方的小癖好,彼此缠绵时带来的身心愉悦是任何一场性*事或是别的欢愉无法比拟的。

上天用各种方式告诉他们是彼此的良人。

可是,周自横不愿接受更不愿相信,他只牢牢记得,陆唯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憎恨的人。

早上六点钟,细雨转停,街道上的车流和喧哗声在湿漉漉的空气里交相辉映,周自横抽完了最后一根烟,他再次抬头看了看1207的房间,昏暗的灯光被包裹进黎明的晨色里,又是一夜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周自横升起车窗,开车一路向西,在西郊山下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然后顺着台阶拾级而上,百合花沾着露珠,淡香萦绕,像穿着纱衣的仙女偎在身侧。

山上的墓园偶尔响起鸟叫声,扑闪着翅膀飞过枝头,凝着的雨水扑簌落下,砸在周自横的肩头,他护着那束百合走过一串石阶,最后停留在一座墓碑前。

照片上的女孩子娇憨明媚,笑容灿烂,目光清澈的仿佛能够扫清这世间最污浊的东西,可她只活了27岁,三年前的今天,是她遇害的日子。

第二章

周晚晴是周自横的姐姐,比他大两岁。

三年前下班回家途中遭遇恶徒冯卓抢劫,他抢去周晚晴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后见色起意,借着歹心贼胆将周晚晴强*奸,逃脱之际又因为担心被告发,丧心病狂下选择了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