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慈司长得好看,所以严翎心没有划伤他的脸。
慈雾的声音比空气中萦绕的冷气还寒上了几分:“你真是一条谁也管不住的疯狗。”
慈司动了一下唇角,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而沙哑:“你管我了吗?”
慈雾眯了一下眼眸,她召唤出藤鞭甩向慈司。
慈司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感受到藤鞭擦过他的身体打在铐住他的铁链上。
一直被关在这里反复地被施刑,慈司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失去了手铐的支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去。
慈雾没有让他摔在药液里,而是用藤鞭缠绕住了他的身体。
身体被藤鞭缠绕住,疼痛瞬间被放大,慈司闷哼了一声,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慈雾紧紧握着藤鞭,灰色眼眸似布满了斑驳的阴影。
“我就算时时刻刻抓着你的‘狗链子’,你也会咬断链子跑出去闯祸。”
慈司凝视着慈雾,那双跟她一模一样的灰瞳,一如既往的空洞,没有情绪与感情,只有灰蒙蒙的麻木。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慈司的视线扫过站在慈雾身后的路以恒。
路以恒冰蓝的眼珠里一片冷寂,俊逸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中,似一只守护着主人,随时露出獠牙的猛犬。
“啊……”
慈司的唇角透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来炫耀你选中的野狗更加乖巧,听话,不会咬断你的锁链吗?”
慈雾没有说话。
牢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慈司觉得自己封闭的感官在逐渐地恢复。
他感受她身上的气息与牢房的空气交织在一起,似乎蔓延出一股水汽。
那种潮湿的感觉与她身上的味道仿佛形成一种令人难以呼吸的空间。
他被困在那个空间之中,感觉到冰冷的潮气在无孔不入,贴着他的皮肤渗入体内。
一种非常稠黏的东西在他体内滚动着,仿佛能凝结成液体,将他彻底的淹没。
因为慈雾出现了,所以他的情绪浮现出来了。
“为什么来这里,难道需要我告诉你怎么找到慈礼?”
慈司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嘲讽,尾音也开始上扬,似受伤之后在呲牙的犬。
“我取出了严家在他身上的定位,严家抓不到他,你……”
慈司的嘴巴被捂住了。
她掌心的热度贴着他嘴唇与皮肤,慈司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他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慈雾。
她的表情很冷,仿佛神殿中美丽又慈悲,但没有生命力的女神像。
慈雾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这副表情,但此刻没有之前那种对他暗藏着杀意的厌恶。
“你就算不把他从严家的研究所放出来,严家也不会帮他重返慈家。”
慈司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扭开头,躲开了她的手。
他那双灰眸原本如同被寒冰覆盖的湖面,此刻露出了被砸成碎片的裂痕。
慈司动了动唇角,嘲讽地说:“我只是想要杀了他,慈雾,你的计划只有我能完成……”
“那你闯入严家研究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他。”
慈雾捏住慈司的脸,让他无法逃避她的视线。
在严家地牢里反复承受着剧痛的慈司,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此刻却在慈雾手指的触碰下,背脊在微微发颤。
“你知道我想亲手杀了他。”
“我不知道。”
慈司的眼眸空洞而灰暗,可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的心脏在肋骨之下用力地跳动着,犹如一只困兽,左突右撞。
慈司面
无表情凝视着慈雾说:“你的计划有告诉过我么,你一次都没有说过。”
慈雾露出了笑容,这让慈司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从未这么近距离地见过她这样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