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更安静,坐在马车内,神色有些怅然,不知在想着什么。

严峻说:“我去替师父买件新斗篷来,师父不要难过了。”

施菀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问他:“你这孩子,哪里来的钱买东西?”

严峻还是学徒,在馨济堂不只赚不到钱,还要家里出伙食费,手上一般来说不会有钱。

严峻却立刻道:“我攒的。”说完,又抿了唇,一副认真的样子道:“我不是孩子。”

村里成亲早的在他这年纪都能做爹了,他怎么可能是孩子?

施菀见他严肃正经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只好道:“好,你不是孩子。”说完,才轻声道:“我不是心疼斗篷,只是……”

隔了很久,她才说:“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严峻问:“什么事?”

问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今日公堂上审的,是个诬告案,而案件的起因,则是那孟洪生变心,不只与人私通,还欲舍弃糟糠之妻,另娶他人。

他也知道,师父曾经嫁人,后来与夫君和离了。

城里谁也不知道和离的原因,但师父论相貌,论学识,论品性,样样无差错,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夫君见异思迁,看上了别的人。

显然师父不是个甘愿受折辱的人,所以索性与那前夫和离,回了安陆。

今日的公堂,一定是让她想起了往事,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严峻想怎么安慰师父,却又不能表露自己猜出了原因,最后道:“那孟洪生无情无义,方氏因为他而受刑罚,实在是不值。好在这新任知县还不错,对方氏从轻处罚,她家中有富余,出些钱赎罪,应该也出得起,就不用受徒刑了。”

施菀没回话。

很久她才缓声道:“我们在医馆里,做着大夫……平日应该与官府往来得少吧?”

严峻不知她为何问起这个,很快回道:“自然是往来少,并无牵扯,今日只是意外,正好那方氏是师父看的。”

放菀点点头,半晌才道:“那就好。”

那样,她就不会有什么机会见到他了。

陆?U回到了县廨办公,杨钊也随其后坐在了书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