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坦然。他不觉得这些改变是因为自己,但一定和成长有关。

“所以这些花真的是给我的。”初澄笑笑,大方地表示接受,“谢谢。”

“但我现在不想再送了。”韩芮的话音一转,“刚才在课堂上被起哄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考虑不周,我不想给老师造成任何不必要的困扰。”

“就把折完的部分就当作礼物送给我吧,剩下的就不要再折了。”初澄说。

他笑着告诉韩芮不必有心理负担。其实自己也“喜欢”过老师,所以明白,那种喜欢是与恋爱完全不同的欣赏与景仰。

是感谢一个知识层面原本更高的人,愿意先行温柔地俯身倾听,然后再进行引领,使对方的未来走向比自己更加高远的地方。

初澄说:“应该是我要谢谢你,能勇敢地表达出来,让我知道,自己也曾短暂地成为一位引路人。这是我从事这份工作,获得的最大意义。”

韩芮笑得安心,用力地点了点头。

上课铃响了两遍,师生间的谈心结束。直到学生离开后,放在桌面的手机才传出一声轻哼。

初澄发现电话没有挂断,连忙拿起,询问另一端的人:“怎么又偷听别人说话?”

喻司亭不答,只酸溜溜地反问:“听说还‘暗恋’过老师,教什么的?也亲手送过花吗?”

“语文。”初澄get到他的吃醋点,笑得像只小狐狸,继续在雷区蹦迪,“当然送过,我立志成为他那样优秀的人。”

喻司亭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开学典礼领奖的时候,怎么没接过话筒致辞感谢一下他?教师节要不要陪你回去看看?买点什么礼物?”

初澄笑言:“那可要用心挑一挑,因为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已经五十多岁了。胡乱买的话,老先生可能用不上。”

维持黑暗许久的视频画面重新亮起来。喻司亭看着初澄对着镜头摆弄花的动作,小心思跃然脸上,心情不免跟着一起愉悦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