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初澄就后悔了。
问聘礼不是相当于承认自己要成为人家的老婆了嘛!
经过一整日的培训会议,喻司亭看起来很疲惫,喝了酒后还有些困倦,但却细数得认真。
“一个人,一份赚不了多少钱但是操碎心的工作,一点支撑败家的股份,两套房子,几辆车,还有一个敢胡乱开口管我叫爸的智障孩子……”
车子继续行驶,他也继续说着:“等你想的时候,我的全部都可以归属给你。”
“你的工作我可不要。只一份编制都要把我累死了。 ”初澄的手攥了攥方向盘,指腹无意识地摩擦着。
“那就一起上班到退休,然后混吃等死,两个人一起守着一个家慢慢老去。”喻司亭环着胳膊,闭上眼睛,用很轻的声音答着。
从饭店回去的路本就没有多远。伴着喻老师沉稳又让人安心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初澄已经把车开到繁天景苑附近。
在车子驶上滨河长桥的那一刻,这个区域刚好恢复供电。像是受到一种神秘的召唤,对岸的建筑全部亮了起来。
平凡的万家灯火与美轮美奂的建筑交辉相映,平常看到发腻的河畔景观在今夜格外迷人。
初澄忽然想起出门的时候好像没有关灯。
那这一片光亮中,应该也有他们的家吧。
第77章
在两天的加紧批卷之后,月考成绩新鲜出炉了。赶在学生午休前印刷出来的成绩单还带着温热感。
7班的成绩向来傲视群雄,鹿言也依然以七百分高挂年级榜首。这些在学生们心中似乎是必然事件,相比之下更加让他们意外的是插班生应鹤。
语文119
化学90
地理85
英语145
数学135
物理92
总分666
虽然这样的成绩在7班已经是10名开外,但大家都无法忽略他曾休学快一年的事实。可见这人原本的基础有多扎实。
有人扬眉吐气,就必然有人大受打击。最戏剧化的是,应鹤竟然以一分之差压过了他插班以来的头号死敌。
“石头剪刀布。”
“我靠,你怎么总是出同样的,在和我玩心理战吗?”
“别废话,赶紧把头凑过来。”
“……”
中午休息时间,鹿言和孟鑫正在班里闹着。两人猜着拳,获胜的人可以在输的一方耳垂上夹塑料夹。
游戏本身幼稚无比,但两个在全年级成绩领跑的大学霸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有一群均分670的选手连围观都津津有味。
穆一洋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没参与到游戏中,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从后门进进出出。
平常鹿言被这人的嘴贱扰得不胜其烦,好不容易抓住让他吃瘪的机会,当然要挖苦两句:“干什么晃来晃去的?因为没考好,午休睡不着觉吗?”
“烦着呢。”穆一洋瞪他一眼,不想多加理会。
“你是会戳人痛处的。”孟鑫给鹿班长竖了大拇指,趁机想在他的右耳垂上补一只夹子。
“哎!刚才明明是我赢了吧?”鹿言忽然反应过来,撤身躲闪。
少年们玩闹间的肢体动作有些激烈,没有注意到刚从后门转角处进来的初老师,堆在一起猛的撞了上去。
“Oops!”初澄避让不及,拿在手里的咖啡严重倾斜,泼洒在自己的衬衫前襟上。
顿时,一股焦香四溢。
“对不起对不起!”
“老师,快擦擦。”
“你们怎么又惹事?每次受害的都是初老师。”
一群人混乱地围上来做紧急处理。初澄每天和这些活力四射的孩子们待在一起,早就习惯了经常会被他们搞得狼狈。
他接过学生手中的纸巾擦拭一阵,看着顽固的咖啡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估计是洗都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