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谦让精神?”

应鹤不解:“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只答三科吗?”

“你想说吗?”初澄反问。

应鹤摇头。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上小学的时候为什么只答半张卷。”初澄早已料想到他的答案,脸色温和如旧,不疾不徐地说起自己年少时的荒唐事。

“我曾经也像你以为的那样,觉得人生早已成定势。但是我姥爷告诉我,他没有不允许我做什么,而是因为我还太小了,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所以才需要被引导,被规诫。”

初澄问应鹤:“如果抛开家里的所有影响不谈,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从事什么工作,过什么样的生活?”

应鹤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太清楚。

因为没有目标,所以会产生无意义的烦躁。

初澄说,自己也是那个顶着家里光环出生的人,但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做的。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初澄话音一转,“当然了,我想要的还有你在月考的时候给我好好答语文。”

应鹤嗤了一声:“绕来绕去,你还是为了这件事。”

初澄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拎出一张之前的排名表:“你看看!除了语文之外,7班所有科目的均分都是第一啊。哪怕按劫富济贫的江湖道义来说,你也不该从语文下手吧?”

对视片刻,应鹤忽然一笑:“说实话,你是怎么当上老师的?”

初澄挑眉:“挖苦我?”

“绝对没有。”应鹤摇头,“你是真的很适合这份工作,虽然大多数时候,你比学生还要叛逆。”

“我没有,别乱说啊。”初澄悠闲地靠向转椅,表示不接受如此评价。

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