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是曾经那个每日上窜下跳不消停的少年告诉她的。只是那时候的裴雨还不知道他也是皇室血脉,身份尊贵,更是自幼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于是她抛下他时说了那些话。
“他是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嫁给他我就是皇后,天下珍宝应有尽有。可同你一起,就只有粗茶淡饭,还不如我在家里过得滋润。你一介匹夫无权无势,凭什么叫我跟着你一起吃苦?”
裴雨仍记得那时他的不可置信。
就像后来她无意间知道,称霸南境的南川王根本不是什么老头子,而是一个名叫萧靖的俊美少年时,一样的不可置信。
又是无尽的沉默。
她那句“我记得”,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想拿旧情换得他的怜悯?
萧靖傲慢地勾起唇角,拨开了她的手。裴雨不解地看着他。
烛光映照下,他的侧颜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连同声音都如蛊般惑人心神:“去,叫楚离拿酒进来。”
第12章 烈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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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烈酒
身为心腹,楚离对于萧靖深夜要喝酒的要求习以为常,但也知道烈酒饮得太多,总还是伤身的。
“娘娘,我们王爷是不喝酒就睡不着的主,只是这酒烈,您还是劝他少喝些。”将酒递给裴雨时,楚离压低了声音。
他这番举动,倒是叫裴雨一怔。楚离一笑,“王爷不听我们的劝,多说两句惹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裴雨点点头,这个她倒是看出来了。有些人的怒得发作了才知道,可有些人的怒,却是无声无息地叫人双腿发软。
她轻轻关上门,拿着酒回了殿中。里面的男人随意地穿了件里衣,照旧是没系带子,衣衫松松垮垮地露出里面紧实好看的胸膛。
他坐在软榻上,手上正把玩着什么。只是拿壶酒,她也能磨磨蹭蹭让他等着,萧靖不悦地看着她:“你跟他在外面说什么?”
不过两日,裴雨便有些习惯了他现在的脾气了。她抱着酒壶走过去放到榻边的小桌上,“楚离说这酒烈,让我劝你少喝些。”
萧靖睨着她:“娘娘还真是母仪天下,一个小卒叫什么都知道。”
裴雨不明白他怎么又不高兴了,她蹲下身来,倒了杯酒递给他。连带着目光落在了他手中之物。
那是一个带着流苏穗子的赤色锦囊,比寻常锦囊小上许多,有些旧,但还带着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
萧靖没接那杯酒,反倒是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手里的东西,“怎么,这东西是那病秧子赏你的?还藏于枕下,日日枕着看着。”
他语气满是不屑。但裴雨摇摇头,柔声说:“这个……是姐姐在世时替我求的平安符,有它陪着,心里总会安心许多。”
萧靖又看了眼手上的平安符,“就靠这东西保平安,能挡刀还是能挡枪?切。”
裴雨不在意他的轻蔑,见他还拿着,试探着问:“王爷喜欢吗,若是喜欢,就送给你。”
“你要把这东西送我?”
裴雨点头,“我日日都在宫里,横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你和南川军将士们打打杀杀的,或许带上这个平安符可保佑一二。”
她说得真切,像是真的在关心他。
萧靖一笑,自然,她现在可是有求于他。
“娘娘可真会盘算,随随便便把这破东西转手一送,就想叫我南川军去卖命。”
裴雨垂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感激你。”
萧靖把平安符放到酒壶旁边,靠近时闻到了裴雨发间的香味,又看向她手中的那杯酒。
“这酒端了半天,娘娘还在等什么?既是感激,也该有个感激的样子。”
裴雨抬眸,看清他眼里的戏谑和调戏。
她只好端着酒,白皙的手一点点靠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