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暴起,一拳打在他右眼上,把他打成了熊猫眼,打成了熊猫眼还不算,还要露出凶相警告他滚远点。
那个少年捂着眼睛委屈巴巴地回到娘子身边,无晦扯了扯凌扈的袖子,有点担心他夫人会过来教训凌扈。
“哼。”凌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又小心把哥哥藏了起来。
他不放心任何成年人接近此时的哥哥,这些年轻小郎君他也不相信,试图靠近哥哥就是向他挑衅。
虽然他们人多,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怕他们。
我哥才不需要你们的怜悯!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怜悯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熊猫眼少年弯下身撒娇似的蹭了蹭娘子的肩膀,无声示弱,他娘子瞥他一眼,眼神仿佛是在说‘活该’。
黄昏时的太阳像个被戳破的溏心蛋,颤颤巍巍的挂在天际,无晦就抱膝坐在沙漠上,静静感受那些明明暗暗的光影。